实浓。」赶紧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生怕沾染了狐臭。
胡七气得双眼通红,双脚立地,叉腰怒吼:「主人,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我这明明是体香,狐狸独特的体香。」
乌画第一个嘲笑道:「是体香还是狐臭,你心里有数。」
白洁优雅地甩着纯白色的尾巴,温文婉约地道:「这也是我九尾狐族不愿与狐族亲近的原因。这样的体香,我是无福消受。」
胡八紧紧抱住胡七:「老婆,别气了,要学会笑着面对人生。」
胡七气呼呼地道:「屁的笑对人生,老娘明明就是体香,非要被他们说成狐臭,你说老娘能不生气吗?」
林逸并不理会胡七的胡搅蛮缠,掏出一只纸折的大白马,往地上一丢,白马生龙活虎地昂首长嘶,林逸翻身上马,对大仙们道:「你们是跟在后头跑呢,还是钻入我口袋?」
正生着气的胡七立即化作一缕红烟,迅速钻入林逸的口袋里。
主人口袋空间有限,她得占据最好的位置。
花满横无法变身,只得跳到马上,与林逸一起骑马。
乌画仗着对飞,并未化身,而是落到林逸肩膀上。
大白马带着一道道白色残影,奔跑在漫长而泥泞的黄泉路上。
这边,黄泉路的尽头出现一条河,此河名为忘川。
河上架有一座桥,桥上巨石书写着「奈何桥」三个大字。
看着奈何桥上那个名为孟婆亭的亭子,疯鼠忍不住流下悔恨的泪水。
「早知好奇心能害死一只猫,我就不该为了一时好奇贪欲让金猴给我解除天眼禁制。」
和他一道被拘的亡魂也各有各的苦衷和悔恨,看着亭子里正在煮汤的女人,也纷纷溢出悲苦的泪水。
「这便是孟婆吧?我们真要喝这个汤吗?」
「我不要去投胎,我还要再见一眼我儿子,我儿子才八岁。」
「我也不要去投胎,我好不容易才还清了房贷……」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要去九幽地府,我得去东岳阴司。」
「对,我也要去东岳阴司。听说东岳阴司要在投胎时才喝孟婆汤,你们九幽地府为什么这么早就喝孟婆汤?」
眼见亡魂们又要闹将起来,无常们拿起哭丧棒一个挨一个地狠狠敲了过去,恶狠狠地骂道:「统统都给我闭嘴。」.
亡魂们被打得不敢再造次,唯独疯鼠仍然不服气地大叫:「我生前是信道的,就算我死了,理当由东岳阴司的无常拘我,而不是你们地府的无常。你快放我回去!」
无常恨声道:「又是你,又是你!看来你皮子还在痒。」哭丧棒劈头盖脸地朝疯鼠砸下来。
疯鼠双手抱头,就算被打得身子变形,也不吭声。
无常a打累了,这才停下来,喘着气道:「你个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说了多少回了,我地府有优待道门亡魂的政策。但凡在阳间有身份又颇有影响力的道家亡魂,都是我地府优待的对象,只要愿意来我地府,不管是投胎也好,做鬼民也罢,都给予超好的福利待遇。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疯鼠冷笑:「我在阳间佛道双方都有认识的,在阴间,有东岳鬼神朋友,鬼民朋友也有不少,谁稀罕来你地府报告?要去我也去东岳。」
「妈的,给你不要脸!」无常a又要举起哭丧棒。被另一名无常b制止了,并把他拖到一边。
「头,我觉得你这回实在是鲁莽了。」
无常a瞪眼道:
「我怎么就鲁莽呢?他一个正常人类,瞧到无常办事,为了保住阴间的威严神秘,本就得让他死,我也是按律取他魂魄,我何错之有?」
无常b道:「可坏就坏在,这人是道门那边的。你看他整个身子,在一群亡魂中,不但显得格格不入,我还怀疑,他应该还是生魂。」瞧这姓彭的,整个身子在一群亡魂中,尽管衣衫褴褛,仍然显得比较打眼。不为别的,生魂与死魂,确实大有区别。
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