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涵亦执剑冲天而起,喝道:“云邸溃——”
二人剑身周围顷刻缭绕着寒波,激起云浪万顷,地籁风急,滔滔扑向墟棘峰之人。
立刻有人鸟惊鱼溃发出阵阵怪嚎,弃甲曳兵,四下溃逃。
双方对垒,呼吸凝滞,计都所率之人各个皆是硬茬,献殿内杀气四溢。
百派弟子群中不乏卜游这等早已按捺不住,骨直刚烈。
尤其在看见卜涵紧随卜游身后冲上前去杀敌,陈胥更加按捺不住,不断催促正在用杵捣药的含光子道:“先生,您倒是快一些将我身上的尸毒解了去啊——”
含光子忙得一头是汗,根本无暇顾及陈胥所求,身边几个外丹派里善调方子的女弟子也在一旁尽其所能忙忙碌碌。
“先生啊,我得赶紧去助我哥——”
陈胥浑身是胆固然可赞可誉,就是此时显得有些絮絮叨叨。
见含光子并不理会,陈胥索性自己照含光子正在摆弄的方子一把抓过草药,一仰脖子,研也不研囫囵吞下。
“诶,你——”
一旁一个女弟子阻止不及,就看陈胥已然挺身便走,骁勇倔强,于是本来还想要斥责他的语言突然打了结,最终化作了两颊桃红。
陈胥试着凝虚成力,虽说是经过几番尝试,但终是祭出聚星剑来。
卜涵忙中一瞥,叫嚷道:“你毒可解得透了?多待一时不妨事,切莫勉强啊——”
“瞧不上谁呢,我玄霄一脉可不会输给你们旸谷,不信你我比试一番。”陈胥雄赳气昂。
卜涵足不停步,爽快笑道:“来啊!荼鏖比武时你我无缘一战,不妨就将此作为较量——”
卜涵说完,一足踏地腾空跃起,转身朝向激战正酣处奔去。
“等我!”
陈胥陡然间身形拔起,不想有片刻耽搁,全力以赴投身战场。
......
风云浩瀚,疾如旋踵,试问哪个心雄万夫、志在四海的大好男儿可以置身事外。
綦浩然鹰扬虎视,祭出阙光剑挺身而出,沉声问道:“綦焕,我要去助阆风他们,你可要同去?”
綦焕临危不惧,面不改色道:“我伊阙分宗各个英勇善战,不避斧钺,自然要去。”说着,綦焕手中一晃,一柄金光炫目的巨剑腾现在手,金光万缕,炎威可畏,这便是传闻中剑气推山开岳阳的奎光剑。
“我也去助他们一臂之力!”江潭上前一步,肃目握拳,无所畏惧。
“江潭!你给本掌门回来——”江淮没想到江潭竟然挺身而出,嗔目骂道:“尸毒已解,本掌门命你即刻率我门下弟子返回洪涯,需你先遣开道,不得延误!”
綦浩然和綦焕二人齐齐回首以眼底瞄了江淮一眼,又将视线转投向江潭。
江潭与江淮当庭而立,双拳用力,看得出内心正做着极度痛苦的纠结和挣扎。
綦浩然叹了口气,体恤地在江潭肩头拍了一下,说道:“没关系——”
说完,綦浩然和綦焕旋身腾空,长足如飞,义无反顾地投入此番浴血奋战。
“江潭——愣着作甚!”
江潭耳边出来江潭的催促声。
要逃?他竟然要逃?!他江淮堂堂洪涯一介掌门竟然临危逃遁——!
江潭第一回觉得江淮的声音如此聒噪不堪,难以入耳。
他眼中冷光闪过,手臂上青筋凸起,手中剑芒霍霍,明光耀眼。
江潭还是头一遭违逆江淮,且还是这般桀骜之举,江淮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外袍下汗流洽背。
江淮强撑底气,装怯作勇,指着江潭骂道:“你,你这是作甚?休要在此装聋作哑,违逆掌门之命,视同大逆不道!”
江潭一言不发,只是用如虎般的雄视耷拉着脸颊阴沉沉地直面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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