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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拜金兰啊?”
彭虎邪魅一笑,鬼啸的刀刃果然移动向前,重新抵在了那个被推至面前的女弟子的脖颈上。
“啊————不要——”
一个尖厉刺耳的声音自胸腔里发出,栾红叶撕肝裂胆地恸哭着:“绯绯放开我的女儿求你杀我杀我,放了我女儿”
“娘”程绯绯自刀锋上方缝隙看向自己的母亲,没想到在这生死离别之际还有机会看到来自生母填心的温暖,虽然如秉风之烛,微弱却依旧有温度,是她盼了一生却从未得到过的。
“娘”这是程绯绯临死前能念出的最甜美的字眼,只是可惜,马上就要天人永隔了。
“绯绯,绯绯——”
栾红叶眼窝深陷,目光无助地在女儿和鬼啸刀刃之间反复来回,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般几近疯狂,眼泪不能遏制地往外涌。
“绯绯,殷揽月在哪里,告诉他,快——乖女儿,告诉他们——”
栾红叶半痴半癫,目光死死落在女儿颈间,生怕鬼啸再往前深入半分。
程绯绯看着一向刚烈要强的母亲,此刻佝偻着脊背剧烈抽搐的模样,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淌落。
“娘,对不起”
往日的怨恨,近日的酸涩,最终交汇成这三个字,百般心绪最终只能化作遗憾了,为何人直到濒死,才能体察到一分真心,既珍贵又短暂。
“对、对什么不起?!”栾红叶不知哪儿来的气力,竟然冲破尸毒勉强站了起来,虽是躬着背,却气焰不减,怒骂道:“你个不中用的丫头,为娘养你这么大,耗光了心血,你竟想不尽孝,便要去寻你那短命的铸剑老爹——”
彭虎嘴角勾起一抹阴险坏笑,盯着程绯绯说道:“你这丫头竟然是红叶夫人之女?呵呵呵呵呵呵——!”
“你、你要做什么——”
栾红叶心神恍惚,墟棘峰这帮人明显是针对?华派而痛下杀手,一股不好的直觉油然而生。
“干什么?没听我家大人说了吗,?华派之人势必要给紫泥海的孤魂们殉葬的,红叶夫人也不例外。但只要这丫头肯将功赎罪,待曝尸之时也可赏她一个埋骨之所。”
“她、她不是我?华之人,饶了她”栾红叶为女儿做着最后挣扎,急急分辩道:“她叫程绯绯,姓程,是游方羽人程氏之后,最是蚩蚩蠢蠢,浑俗无用,绝非我?华之人。”
“娘”程绯绯又一次听到栾红叶忿骂程曳,却再无当初埋怨母亲之心,心知母亲的目的只为保自己一命。
“休要叫我娘,谁是你娘!一个没良心的不孝女,只爱铸剑炼兵,别寻外方——”
栾红叶怨愤冲天,恶语相向。
程绯绯眼眶里珠泪满盈,看着母亲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面庞憔悴不堪。
“呵,有声有色啊。”彭虎嗤笑一声:“休要在大爷面前演戏!说——天香夫人之女现在何处!”
“绯绯,说啊告诉他”栾红叶苦苦央求。
程绯绯用留恋不舍的目光最后看了一眼母亲,又掠过一眼栾澈和綦灿灿,泪眼朦胧,死死咬住下唇。
“绯绯——”綦灿灿已然瞧出程菲菲的意图。
程绯绯纤细的身躯在彭虎宽厚敦实的臂下疲软力竭,摇摇欲坠,目光却是清幽高洁,坚定无比。
“呵,有趣——”
彭虎没想到这群弟子里尚有正气修身,风骨峭峻之人,而且还是一个姑娘,顿时激起了彭虎的征服欲望,鬼啸刀刃挑衅似的在程绯绯洁白的颈间游走。
程绯绯直觉颈间冰凉,喉咙发干,身体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这就对了嘛,还从未见有谁对大爷的鬼啸毫无畏惧。”彭虎肌肉强壮,面孔扭曲狠戾。
刀光映着眼眸,悚目惊心。
程绯绯寒心鼻酸,咬牙道:“要杀便杀,莫说我不知道揽月在何处,就是知道,我也绝不会出卖自己的姊妹。”
“是么。”彭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