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陈朞不觉轻笑出声,苦笑道:“没想到我衷情的女子是一个如此聪颖之人,果真值得我自八岁起苦等一场。只是你既然已看穿了,会跟我去吗?”
“去。”
揽月声音平静而坚定,安如磐石,没有丝毫动摇。
陈朞对面前这个少女感到更加新奇,甚至被她再次吸引。
少女总是以她坚韧不拔的意志去坦然直面百转千回的命运,正如一朵荆棘丛立孕育出的花蕾,傲霜斗雪,绽放在逆境里,从不自僝自僽,一蹶不振。
殷揽月在丛生的灌木丛中匆匆穿梭,身影与横山侧岭重叠,愈加松贞玉刚,坚贞刚毅得令人揪心。
“陈朞?”
揽月神色凝重,警觉地环顾四下。
“怎么?”
陈朞警心涤虑,以摘星术循着揽月的视线张望巡视。
此处山势嵯峨高峙,氤氲蒸腾,与那西北方位凌空独尊的“天门”几乎已近在咫尺。
暮色暗淡,藏名山深处鸦雀无声,莫名有种繁华落尽的萧条之感。
陈朞面色紧绷,不敢有丝毫大意,沉声问道:“摘星术目之所及处并无异样,还是说你有何发现?”
揽月白衣委地,清丽出尘的面容之上,星眸散发出冷冷光辉,泠然道:“正是因此,故而古怪。藏名山里应有百派弟子,自从上山以来,为何一人都不曾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