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垂下头去,悻悻摇着脑袋不再吭声,暄煦公主换作一副语重心长之态,又说道:“你姑丈也是为了你好,休要活天曲解了你姑丈的好意。”
“且——”嵇含垂着头,虽不言语,但嘴里嘀嘀咕咕道:“方才还教人分辨亲疏呢,我知道血浓为亲,姑母自己却搞不清楚。”
这话声音微小,在这层层密闭的房间里却清晰地很。
暄煦公主也是自知前后矛盾,心底理亏,于是白了嵇含一眼,转换问法,重新说道:“你是不是同阆风派那个殷揽月走得极近?本宫听下面人说及,你私下遣了黎普去,给她送了好些翠羽明垱,玲珑碧玉。”
嵇含没想到姑母竟然会将话头引到揽月身上,心不由己地火气上扬。
他蓦地抬起头来直视着暄煦公主,正色道:“的确是送了,可那又怎样,不过是些金银俗物,阆风山上稀世珍宝多的是,揽月才不是贪慕虚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