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枋取下自己头上的一个发夹,早上邢立岩给她绑丸子头时别上的。
动作娴熟的将发夹上的小装饰品扯下来,放到衣服包里。
陆枋看了眼那个锁,眼里毫无波澜。
发夹伸进锁里,两秒后,咔哒一声,锁开了。
陆枋眉眼间染上一抹笑意,推开门。
可是推开门的一刹那,她眼角的笑意就僵住了。
眼里盛满了不可置信和凝重。
这间隐蔽的地下室,应该是在学校的地下,顺着墙体一路往下。
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这间办公室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墙体的称重处,因为只有那个地方,墙面才足够宽,足够撑住通往地下室的石梯。
这是大工程,学校里不可能没人发觉。
陆枋一脸沉重的走进密室,整个房间里空气并不流通,连一扇小窗户都没有。
一股腥味与一股奇怪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忍不住作呕。
陆枋拿出书包里的卫生纸,将两个鼻孔堵住。
稍稍好了一些。
墙上挂着很多东西,铁质的手铐,绳子,鞭子,还有各种刑具。
一张木质长桌上,遍布暗黑色的东西,已经干涸,但隐隐还能闻到一丝血腥味。
地上也有干涸的血迹,不过有些看着还有些泛红,应该是近期才有的。
因为密室里没有阳光,所以干涸的要慢些。
另一边有一排排的柜子,柜子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陆枋定眼一看,那浑浊的水中,浸泡的不是别的,全是一些人体的器官。
眼球、一整块的鼻子、嘴唇,各种脏器......
陆枋拧紧了眉头,看向别的玻璃罐。
全是一些布一般的东西,但全部沉在罐子底部,被淡红色的液体覆盖住。
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陆枋瞬间如遭雷击,久久未回过神来。
里面哪是布,全是一些人的脸皮。
只不过没有了鼻子、眼睛、嘴巴。
那些部位全是一个个窟窿,只剩下一张张有残缺的脸皮。
陆枋顿时觉得一股恶心直冲心底,忍不住作呕。
纵使见惯了很多血腥场面,也有死在她手里的人,但此时眼前的一切,完全就是修罗场。
帝高,为什么会有这种地方。
陆枋将视线投在不远处的灯上。
不是白炽灯,而是一直燃烧着的油灯。
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她熟知的那股药味中,掺杂着一股别的味道。
就像...狗屎的臭味。
陆枋眉眼间的冷意更重了几分,走到油灯面前,看了眼里面满满当当的油。
拿出一张卫生纸,然后沾染了一些油。
油的颜色偏黄,泛着淡淡的粉红色。
陆枋知道,那种药的颜色,是粉色。
但为什么会有黄色?
带着狐疑,陆枋凑近了一些。
这一下,那恶心的味道扑鼻而来,比之刚才在远处闻到的更浓郁了些。
黑色的眸子黑沉沉的,氤氲着寒气。
尸油。
这盏油灯里的油,是尸油。
而那淡淡的粉色,应该就是那个药。
陆枋所知道的药,是当年救秦深回去时,在她身上发现的。
秦深说,那药叫血竭。
若人身上有伤口,那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