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眼神里的情绪是阿谀奉承,那当时的他只会觉得心中欣慰、心里放松。
但是他不是啊!眼神里满满的情真意切!
可是他又没有发生什么事!只不过是捂了捂心口而已啊!他的脸色没有发白、他的人也没有昏过去!
怎么了?难道是他捂心口的情境让他联想到了西子捧心、让他兽性大发、让他难以自拔地爱上了他?
马太守心里怕啊!
尤其是他都表明自己没事了,可是那名学子还是环绕在他的周围,见缝插针地对他表示关心。
马太守在心里安慰自己吧——年轻人,可能只是耽于他的财富权势和他此次书院考察官的身份,所以在这里放下身段来讨好他呢?
可是没等他留下来确认这番情况,缓解一下自己心里的恐惧,那个秀气得好似一个女人的小子却忍不住了。
他就差没有明着嘲讽他,说他把黑脸学子的十分真心当歹意,真以为这世上人人都想讨好呢?
那名黑脸学子一边制止白脸学子,让他别再说了,一边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马太守——他!更加!害怕了啊!
原本是想在书院里多留几天的,最好还能搞点小动作,拆穿儿子和他下定决心要在一起的未来情人。
现在——就还是算了吧。
年轻人可以行差踏错!当他已经老了啊!他可不能晚节不保啊!
不就是拆散一对有情人吗?何况现在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呢,目前就只是他儿子一个人的单相思——妈哒,听着还有点心酸是怎么回事?
反正这种小事,完全不需要他亲自出手嘛!你且等他回去想想办法!
马太守在心里跟亡妻说了一声抱歉——对不起,清儿,现在我管不了这个逆子了!
然后火速改变心意,决定尽快结束这一次的考察。
不快点不行啊,那个年轻人他又双叒叕“真诚”地前来道歉,想要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了哇!
简直是玷污他老人家的清白!他和他之间能有什么误会!
这一次的考核,马太守没有动一点儿手脚,大家该是多少分,就是多少分,包括他的儿子!包括他儿子的心上人——毕竟人家不止是他儿子的心上人,还是书院山长看好的人呢。
唯有这个梁山伯,马太守在沉思过后,给他打了合理区间里边的最低分。
——看清楚了,年轻人!
我对你没有半点想法,我们之间是没有好结果的!
然后他就火速骑着马下山了,连陈夫子的挽留都没有将人留下。
望着马太守远去的背影,陈夫子不由感叹道,“马太守可真是贵人事忙啊!”
“是啊。”亲眼目睹了他爹在梁山伯几天的围追堵截下差点崩溃失控的马文才忍不住赞同道。
可不是忙吗?寻常人至少七天的工作量,愣是让他爹压缩到了下一个休沐日到达之前。
多少年了?他没见他爹顶着烈日工作了?
书院当然不可能为考察官特意改课表,所以这文课在室内,考察官当然可以不分上午下午地考察。
武课可是要出门的,要是正好赶上了下午,考察官就只有先稍作休息,等到什么时候有上午的课程了。
偏偏梁山伯不知道自己怎么惹怒了马太守,这些天见缝插针地想要跟他解开误会。
被他吓到的马太守真是片刻也不敢耽误,甭管文课武课、上午下午,总之只要是能让他尽快离开这里的,那就是好课!他就一定要当场参与考核!
不到五天的功夫,人是肉眼可见地晒黑了一大圈!
马文才都没有想到,当初他随口编造的那番话搭配上梁山伯的性格,竟然能造成这么好的效果!
这些天里,他跟他爹和梁山伯罕见地没有了隔阂。
也愿意关心他爹了——见天地打听他爹最新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