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切不能为了1时的气愤,坏了咱们的大事。只要等到安西军被吐蕃调动,玉钤卫的大军被那些东边山里面打鹿的蛮人牵制住,可汗和王子殿下随时可以以此为理由,饮马长江,扬眉吐气啊。”
被5柳先生几句话影响,那阿史那王子依稀觉着好像这李重润就这么逃出去,也并不是1件坏事了。
“如果临淄王亮出旗号,咱们固然是不好动他,不过也给可汗起兵提供了口实,算是给可汗送了1份大礼了。”
5柳先生的声音依旧那般缥缈地从马车中传出来。“亮明旗号,他李重润就已经输了。”
“不过是几个马车,王子怎么就怂得跟个鹌鹑1般,哪里来的蟊贼,害得老子睡不着觉,下令让小的们冲锋过去,直接踩成肉泥不就行了?”
身上甲胄穿得歪歪扭扭的右贤王这时也骑着马晃悠了过来,用突厥话跟阿史那同学唠叨着。
“那里面是南朝的临淄王,堂叔想去找他麻烦尽管去就是。到时候南边的那个老婆子追究起来,1个右贤王的名头应该也够堵住那个痛失爱孙的老婆子的嘴了。”
阿史那同学方才被5柳先生1通忽悠,这会儿才在右贤王身上重新找到了智商压制的快感,不无嘲讽地调侃着这位右贤王。
右贤王是现任可汗的堂弟,他父亲是前任突厥可汗,1直对自己叔叔抢夺了自家的汗位耿耿于怀,言语中也对现任可汗颇多不敬。
若不是他手下掌控着几个很有势力的部落,这些日子又因为跟营州做生意挣了不少钱财,早被可汗或者阿史那同学寻个由头做掉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嚣张。
“什么,是那个财神爷?这还不赶紧请来好生招待?若是咱家的羊毛出不去货,哪儿来的钱去娶第十7个媳妇去?”
右贤王听说前面就是自家的财神爷李重润,眼神立刻就变成了外圆内方的铜钱形状,感觉只要此刻李重润招呼1声,立刻就要扑上去亲近1番的味道了。
“我突厥人向来都是遇到想要的东西就凭手中的弓箭弯刀去取来,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怂逼玩意儿,居然还要跪舔南人,连家养的狗都不如。”
阿史那同学看向自己这位堂叔的表情越发的不屑了,似乎连和他呼吸同1块空气都会拉低自己身为突厥人的骄傲1般。
“你懂什么,只不过靠些奴隶放些不值钱的羊,就能换来无数的盐巴和丝帛,怎么不比你这个只知道刀头舔血的蛮子来得轻松。”
右贤王自然也很不屑阿史那同学的这种高傲,本来想凑李重润近1些看看能不能找机会上前献献殷勤,刚纵马往车对的方向靠近了两步,就听见清脆的1声枪响,1个正试图从车城上方突袭进去的大个子突厥武士就好像被巨锤凌空打碎了头颅,在昏黄的火把光影中洒出来1大片暗沉的颜色,悄无声息地从人梯上委顿了下去。
就在这1刹那,在场的突厥人突然想起李重润手中还有亢龙炮和神机箭
这种可以在千里之外夺人性命的手段,对未知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方才汹涌的雄心。
本来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许多,只有瓮城之中的城南大营的骑兵,因为没经历过当年营州之战,依旧忠心耿耿地把狭小的瓮城填堵得水泄不通。颇有些无知是福的意味。
“王爷,如果只是固守,咱们带的弹药只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属下建议属下带些弟兄冲进敌阵炸开1条通路,王爷带马车冲杀出去,才能有1线生机!”
马车外的纷扰让车城中的众人脸色都很沉重。
“你闭嘴,本王是准备带着大家发财的,你现在死在这里,花儿那白生生的小丫头岂不是便宜了别的兄弟?”
李重润虽然很感动十3这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只不过事情还远没到那1步,不管怎么看,对于突厥人来说,死了的自己远没有活着的自己值钱。
“要不,咱们亮出来王爷的旗号,这突厥对朝廷称臣,王爷的品秩比那突厥可汗还要高1些,给他们8个胆子也不敢对咱们动手。难不成他们突厥人还准备造反不成?”
仙蕙的眼光多少比十3要长远1些,能想到亮明旗号这1点。
“这些突厥人正眼巴巴地准备找些理由造反,咱们亮明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