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状告阐教副教主残杀自家先祖,更有分量。
反正都是一回事。
等了片刻,李长寿心底听到了玉鼎真人的呼唤,于是一心二用,凭神念给予回应。
他传声道:“玉鼎师兄,有话直说就是,就算你为燃灯求情,也不会影响你我之情谊。”
玉鼎真人沉吟几声,传声时的嗓音也颇为厚重。
他道:“长庚,你今日要将燃灯置于死地,是因此前大师兄的算计让你心底不忿,还是要你早有准备,顺势设局?”
李长寿沉默一阵,回道:“两者皆有吧,只不过顺势将一些计划提前罢了。”
“善,”玉鼎真人抬手揉揉眉心,那有些普通的面容,此刻带着几分担忧。
玉鼎真人叹道:“我不善言辞,只是想提醒师弟两句。
燃灯的问题,老师再清楚不过,这么多年老师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召见燃灯,绝非寻常。
燃灯这个人,老师怕还会有后用,你今日要设计杀他,后续定会惹来老师的信使。
而且燃灯现身时,是自小院中出来……长庚应当稳妥一些,若非必要,勿要与老师对立才是。”
李长寿:……
莫名的,突然有些感动。
多少年了!
多少岁月了!
终于有个好友,在这般关键时刻,不是劝他该出手时就出手,而是劝他稳一点了!
吾道不孤,呜呼呜呼!
玉鼎真人的话语,初听是为燃灯考虑,仔细分析,却是在为他着想。
李长寿回道:“玉鼎师兄放心就是,我其实并未真的下了杀心,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能杀最好,杀不了也不错。
对于稍后会发生什么,我早已有所预料。
我给师兄透个底。
若最先来救他的,是二师叔的信使,那燃灯必死无疑;
若先来救他的是西方教某位高人,那燃灯可活,西方也会付出加倍的代价。”
玉鼎真人眨眨眼,纳闷道:“此话怎讲?”
“很多事一时间难以说清,事后容我再详细言说,”李长寿叮嘱道,“还请师兄稍后管好太乙师兄,本不想让他跟着过来,他还自己溜上来。
若稍后局势有失控之处,万万不可让他出声。
不然,有可能爆发圣人大战!”
玉鼎真人闻言精神大震,皱眉、凝神,颇为认真地点点头,将袖中纸道人塞得深了些,快步朝原本座位而去。
待他回了位,立刻扭头盯着太乙真人。
本是在与灵珠子传声讨论经文的太乙真人,下意识哆嗦了下,扭头瞧了眼玉鼎真人。
“你这般看我作甚。”
“嗯……”
玉鼎真人双目一眯,眼底划过几分决然。
他突然出手、动作快若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太乙真人摁在椅子上,七手八脚套上专属法宝!
众仙看向此地,只见太乙真人蹬腿、玉鼎真人摁压,前者还发出一阵‘嗯嗯嗯’的声响。
不少仙子俏脸飞红,暗道阐教高人竟是这般不分场合;
众天兵天将则是皱眉歪头,搞不懂为何玉鼎真人突然镇压太乙真人……
少顷,太乙披头散发,口嘴被封、仙力被制,双手双腿都被仙绳捆了起来,满脸的生无可恋。
稳了。
玉鼎真人松了口气,整理了下凌乱的衣冠,在侧旁正襟危坐。
啧,又是闷声不响拯救洪荒的一天。
……
有琴玄雅现身状告燃灯后,过了不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