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克莉斯缇娜听到敲门声时,哭到憔悴的她匆匆走到门前,抱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透过猫眼看去,心情再次沉到谷底。
她没有戴上面具,只是打开一道门缝,哭到沙哑的嗓音瓮里瓮气地说道:
“晚上好,海勒先生、菲莉丝小姐……”
“您好,克莉斯缇娜女士,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菲莉丝没有介意对方只从门缝露出半张面孔,行礼之后关切地问道:“您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嗯……有些风寒,很抱歉这样面对二位。”
“那还请您多注意休息,”菲莉丝从珍珠小包里取出两瓶魔药,“请您收下,这是治疗用的药剂。”
克莉斯缇娜犹豫良久,还是打开了门。充血肿胀的眼睛宛如一盏冷烛,她强行挤出笑容,僵硬地弯腰行礼,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菲莉丝小姐,前些日子我对您有所冒犯,之前又私下拜访了您的未婚夫,克莉斯缇娜渴望得到您的原谅,请您相信——我对海勒先生没有朋友之外的感情。”
“我也有不合适的地方,女士,就算我们扯平了好吗?”
菲滑倒在门前,如一朵恰逢花期却凋零落地的玫瑰,柔弱悲哀地跪坐下来……
她再也无法克制,眼泪如断线珍珠打湿灰白的石砖。
他的回答,连一秒都没犹豫……
“女士?”菲莉丝赶忙过去扶起她,“您怎么了?”
“我……我真的没有意义了……”
……
香榭丽街19号,克莉斯缇娜冷静了许多,或许是她今天已哭了太久,心情大起大落,又或许她刚为卡尔和菲莉丝讲了些许自己的故事,已是疲惫。她终于感到饥饿,大口吃着馅饼和苹果派。
晚餐是卡尔拜托阿比盖尔买回来的,他这回特地嘱咐控影人保镖不要偷听。
看着独自用餐、狼吞虎咽却依旧美艳的克莉斯缇娜,菲莉丝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刚才没说那个狠心的男人是谁,也没说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那句话仍不时回荡在菲莉丝脑海中。
克莉斯缇娜说——他不要我了。
她说这句话时眼角带着令人心碎的弧度,凄凉深入骨髓,哪怕是她唱的《宿命》最后一幕“银枪与婚纱”,也不及她说这五个字时哀痛;
而此时,克莉斯缇及去问,但机会不大。”
“希望它能为你带来丰厚的回报。”
“谢谢。”
“克莉斯缇娜姐姐。”菲莉丝忽然说道,“一周后是我的生日,不知能否有幸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呢?就在沃尔登宅邸,我会送请帖给你,可以戴面具来的。”
“谢谢,你真贴心~”
克莉斯缇娜温柔地牵起她的手:“那我可要用心准备一个礼物,你都要十八岁了。”
“不用费心的!”菲莉丝连忙摇头,“你能来就太好了。”
礼物啊……
卡尔忽然感到有些头大,穿越前他母胎solo二十多年,一心只读圣贤书,平日除了工作学习就是练习搏击和其他爱好,什么情人节七夕节圣诞节完全与他无缘;
他过去每逢佳节时常深夜自怜——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单身猎犬不过节;
所以活该他从没给女孩准备过礼物。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暧昧对象,在即将确认关系前他却接到噩耗——先生,癌症晚期,要不住院苟一苟?
然后幸得老天垂怜而结识的女子来探望时,看到他躺在病床上掉光头发以后哭了该回去了呢,卡尔。明天可以来家里和我一起写请帖吗?”
“好,不过下午行吗?”
菲莉丝甜甜笑道:“行呀。”
“不问我上午要做什么吗?”
“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