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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征兆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滚落,顺着脸颊簌簌而下。
沙卫之所以没有在口供中提到的春生,是寄希望于他能照顾沙雪,换而言之,不管春生做与不做,他在乎的都不是春生。
而是他的雪儿过得好不好。
那正是她来时的路。
萧侃微微加重手上的力道,属于沙雪的恨是一触即发的火山,是不可靠近的深渊,可燕山月不该有那些恨。
当她为自己取名燕山月的那一天起,她的人生就重新开启了。
有慧眼识珠的恩师,有志同道合的同门,还有萧侃这样出生入死的搭档,她不再是一个人独行。
沙雪失去的,永远不会回来。
燕山月也不必为了沙雪回头。
短刀从手中滑落,她悲戚而无助地放声恸哭,一如那个曾经失去一切的孩童。
萧侃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燕山月却抬起头,泛红的双眼忽然变得至深至暗,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晚了……”
“萧侃,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