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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观察了一下,估摸着是自建房的性质,四周没有围墙也没有保安,仅有零星几户亮着灯,大部分是空置。
“有人住的可以敲门,没人的估计要申请搜查……”
他话音未落,萧侃和林寻白已然捞起衣袖,一个翻进左边院子,一个翻进右边院子,身手敏捷,动作熟练,明晃晃的两个行家。
她不走正门就罢了,怎么林寻白也……
刘军一时呼吸不畅。
不多会,两人翻墙而出,快速交换信息,“不是,下一家。”
好嘛,难怪她瞧不上警方的搜查,她这种效率谁能比得了!
大约翻了七八处,萧侃叫了一嗓子,“这里!”
林寻白循声赶去,率先越过院墙,从里面把门打开,刘军紧跟其后,院内空无一物,没什么可看的,二楼的灯啪嗒亮起,他们匆忙上楼。
这是一间宽敞的工作室,白亮的灯光照亮屋内所有的陈设,制作壁画的各式工具原封不动地放着,完成一半的画稿平铺在桌上,仿佛一切只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还真是这里!”刘军面露惊讶,“那人呢?”
萧侃从外面走进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楼三楼看过了,东西都在,人都不见了。”
“壁画没有完工,他们应该会回来吧。”刘军指向桌上的画稿。
但萧侃并不这么想。
“若是燕子受伤才临时中止,为什么不派人看守?”
赵河远向来是保镖不离身的人,他又如此需要那幅壁画,即便暂时停工,这里的东西也应当看管妥当。
除非,是不需要了。
林寻白在屋里绕了两圈,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费解地挠了挠头,“莫非是吴鼎把切开的壁画给了赵河远,所以不用燕老板再做一幅了?”
“不可能。”她说,“巡展是用来以假换真的,无论有没有真品,至少需要两件壁画。”
“会不会……”
刘军再次开口,“他们是去找真迹了,才不需要赝品。”
萧侃愣了一瞬,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刘军缓缓走到长桌前,从怀中取出一张照片,放在画稿的右下角。
她探头看去。
画稿之上,一串连贯的画面栩栩如生,而照片上居然也是一幅完整的《得眼林》!
“这是……”
“这是我们收到的一封举报信。”
今年年初,一封匿名信寄到了省公安厅,而信里夹的正是这张照片。起初没人知晓这照片是什么,信也被搁置一旁。
“偏巧我以前在敦煌的派出所工作过,所以认出了这张照片。”刘军说,“当时经侦总队在调查赵河远,他出重金悬赏找画,而你接下了这单生意。”
“因此你们把两个案子合二为一?”
刘军点头,“举报信上写,一旦《得眼林》再次出现,便会有人死去,于是我们重新划分了行动小组,一组在调查赵河远的同时盯梢你的动向,二组负责追查壁画盗窃案的线索。”
萧侃理出了头绪,却还有一点疑问。
“二十五年都没破的案子,只因为一封举报信就决定重启调查了?”
她问的一点没错。
《得眼林》被盗的头一年,警方确实下了不少功夫,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案情始终没有进展,加之真凶已死,案子便渐渐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再然后,被彻底封存。
“真正让我们决定重启调查的,不是举报信,而是这张照片。”
萧侃将信将疑地拿起照片,仔细观察。
这一看,她发现了端倪。
原来照片上的《得眼林》并非是在洞窟内拍摄的,而是一幅被割下的壁画。从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