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尕张道,“现如今,这一带的土耗子数他名气最大,最难照面。”
“警察没去抓过?”林寻白问。
“首先是抓不着,其次是抓着了也有人顶锅,总之,人人都知道是他,他却逍遥法外。”尕张撇撇嘴,“和他当年钻盗洞一样,滑溜着呢!”
萧侃顺势抬轿子,“尕叔你对他有恩,哪怕不来往了,你带我们去,他必定要给个面子的。”
“这个嘛……”
尕张欲言又止。
林寻白当他想摆谱,正打算接上萧侃的话再来一段溜须拍马。
不料,尕张自己憋不住了。
“得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对他是有恩,但我婆姨生二丫头那年难产住院,我管他借了三千块钱,一直没还……”
“……”
“嗐,别急别急,过去的恩虽然没了,可我知道见他的法子。”
萧侃姑且合上骂骂咧咧的嘴,“什么法子?”oo-┈→nΣㄒ?
“想见鼎爷,无非是两种事,一是入伙,二是买卖。”尕张赔着笑娓娓道来,“入伙得交投名状,土里埋的、旧时用的、死人戴的,随便什么,交一样即可。”
“那买卖呢?”
“谈买卖要先打钱,十万入账,方能见面。”尕张说完,反问她,“你选哪个?”
萧侃没作声,冷着脸掏出贴身携带的匕首。
啪地一下。
拍在地摊中央。
尕张低头一看,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你……你想杀进去啊?”
林寻白不禁拍手称赞,“不愧是萧老板,与其听从别人的要求,不如自己定规则……”
“定你个头!还不是你把我的绢画上交了!”萧侃终于破口大骂,“我全身就剩这把刀是老物件,嘉庆年间英吉沙尔领队大臣用的,正儿八经的名刀!”
哦。
林寻白自觉地把嘴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