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的掮客口才。
“您看!要不是您来办事,他们就不会来,他们不来,自然不可能救我。说到底,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您啊!”
周正言彻底被打败了。
林寻白也跟着羞红了脸——为自己低估她而羞愧,冲动与情绪是暴露软肋的致命伤,而她是拥有八百个心眼子的女人。
她不存在软肋。
从心理学上说,当一个人对目前的谈话感到局促时,往往会选择转移话题。
周正言便是这么做的。
他尴尬地抽回被萧侃摇到麻木的双手,生硬地聊起别的,“对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是来找壁画的吗?找到了?”
萧侃失落地摇头,“还没有。”
周正言了然,“这事不好办,你的确辛苦了。”
她摆摆手,既坚强又脆弱的样子。
“周老师,我没事的,反正干我这行,向来是东奔西跑的劳碌命,运气好还能简单糊口,运气不好就是白忙一趟,早习惯了。”
沮丧的神情,狼狈的外表,又刚经历过一场死里逃生,谁见了能不心疼?
为了安慰她,周正言主动说:“其实我这趟也是替赵总工作,你有困难的话可以和我商量,我尽力帮你。”
“哦?”
萧侃不经意地抬眼,“是什么工作?”
“赵总要在xj捐建一家博物馆,让我帮忙选址。”
周正言在大学里教授的是博物馆学与考古专业,策划博物馆是他的强项,作为文史专业的老师,能接到的项目大致都是这一类。
她一脸崇敬地说:“您负责这种小项目易如反掌,赵总绝对是听您安排。”
周正言再次被夸得不好意思,“这个博物馆要和另一家公司共同开发,我只是一个顾问罢了。”
萧侃点点头,“原来如此。”
一时半会也没别的想问了,她单刀直入地将话题收尾,“周老师,我搭档还在哈密等我,我要接她一起去楼兰,不知道你们是什么行程?”
周正言一怔。
“你也要去楼兰?”
“怎么……”她故作惊讶地说,“你们也是吗?那真是太有缘分了!”
“可不是,我们去过楼兰就要去哈密!”
……
一旁的窗边,林寻白低头摸了摸鼻尖。
缘什么分。
她摆明是猜到赵河远的合作对象是陈海,陈海在哈密,而陈恪要去楼兰,所以周正言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一定是楼兰和哈密啊!
他在瞬间领悟出一个道理。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
与萧侃斗,她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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