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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张桌子,萧侃继续喝汤,直到汤干碗净,她问林寻白:“知道这个说法吗?”
“听说过,版本差不多。”林寻白点头。
“所以你起个艺名挡灾?”
“是啊,萧老板,你要不要也买一个保平安?据说死得越惨越有效!”
萧侃没回应,继续说:“盲尸挖走别人的眼睛,自己去投胎,让别人做盲尸,如此循环往复,沙漠里总有盲尸,也总有人会死,那……”
“第一个盲尸是谁?”
林寻白眨了眨无知的双眼,亮白色的灯光下,他精致得像一只纤尘不染的大花瓶。
萧侃懒得问了。
***
八人间有四张上下铺,萧侃随心任选,躺上一张靠窗的下铺。屋外天光落尽,好似坠入漆黑的深洞,夜风又急又烈,沿着窗缝往里钻。
声音细细长长的,像在抽丝剥茧。
她盖上被子,闭上双眼。
——每年都有驴友在沙漠失联,哪个没带卫星电话?还不是一样死了、干透了,再被警察从沙堆里扒出来。???.xxbiquge.c0m
——这种没眼睛的鬼死了看不清方向,找不到奈何桥,也投不了胎。
萧侃从床上翻身坐起。
她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走廊没开灯,黑暗中有风窜来窜去,绕着她的脚踝向上攀爬,冰冰凉凉的。
路的尽头是男客八人间,林寻白住在里面。
她叩了叩门,什么回应也没有。
门一推,开了。
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