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会。
南宫青看着陈贡之呈上的卷宗,脸色铁青,胸膛不断起伏。
“哗啦”
他将卷宗撕个粉碎,扔在地上。
“陛下息怒!”群臣一齐跪下,以劝天威。
“堂堂吏部尚书,竟然在朕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勾当,简直视我大卫律法于无物。”
“陛下,保重龙体。”冯嵩飞上前,拍打着南宫青的后背。
推开他的手,南宫青怒火冲天。
“陈贡之,查,给我好好查,所有涉案人员一律不得姑息,从严惩治。”
“臣遵旨!”陈贡之领命,转而继续道:“陛下,微臣还有事启奏。”
“说。”
“昨日大理寺到钱府捉拿钱良业,却被黑龙卫一再阻挠,双方冲突之下,大理寺兵丁被杀二十三人,请陛下做主。”
闻言,南宫青难以置信地看了南宫定一眼。
在他心中,这个弟弟一向是顾全大局的,虽然知道他和钱良业走得近,但怎会为了他和大理寺起正面冲突?
“赵王?”南宫青语气平淡,望向南宫定。
其实昨日南宫山进宫请旨时,南宫青已经大概了解了当时钱府的状况,否则也不会”
南宫山见南宫定轻描淡写便要将此事揭过,立刻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也有事要奏。”
“你又有什么事?”南宫青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个儿子和弟弟之间的争斗,屡次在朝堂上演,他心中如明镜一般。
可他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虽然他心中早已将南宫山定为储君,但此时并不是某一人独大的时候。
这就是南宫青的权衡之术,利用两人的相互制约,来巩固自己的帝位。
一旦一方倒台,那便是另一家独大,届时他的权力很有可能被架空。
别提什么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弟弟之类的话,在帝王家,永远没有亲情可言。
“昨日儿臣奉父皇旨意,到钱府捉拿钱良业,发现皇叔正率领青衣司和皇城禁军对峙,敢问皇叔,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南宫山问道。
“陛下,正如臣弟方才所言,钱良业说‘白虎’要对付他,臣弟赶到现场,见大理寺和皇城禁军联合起来对付我黑龙卫,臣弟以为他们便是‘白虎’同党,因此才兵戈相向。”南宫定不慌不忙地答道。
“大理寺和皇城禁军是‘白虎’同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侄女言晓画是应正齐的妻子,而应正齐是赵王的拥护者。
“言爱卿,平时你可是鲜少出言,今日有什么要说的,尽管直言。”南宫青也来了兴趣。
“微臣认为,赵王终日劳碌,他面对的敌人,可是令神州各皇室都闻风丧胆的‘白虎’,压力之大可想而知,所以在此案上,他判断失误也是人之常情,不应获罪。”
听完这番话,朝臣顿时议论纷纷。
没想到这位平时不发一言的工部尚书,竟然是赵王的人。
南宫山眯起眼睛,咬着牙看着言成东。
他想起了李飞白曾经和他说过,要当心工部尚书,他是赵王的人。
可当时自己却没放心上,现在看来,他又是对的。
好不容易扳倒了应正齐和钱良业,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言成东,南宫山心里怒火蹿升。
南宫定,朝堂上究竟还有多少你的党羽?
细细琢磨着言成东的进言,南宫青沉默半晌方才开口:“言爱卿所言有理,赵王日理万机,着实劳苦,一时失察也是情有可原。”
“父皇。”南宫山见状,心下着急,立即跪下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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