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山的右手拇指戴着一个玉扳指,李飞白要找的,便是这个。
他举起南宫山的右手,反反复观看他的拇指,而后眼睛看向老乞丐左胸的那个伤痕……
就这样不断来回观察。
见他没有恶意,司徒阳没再上前,呆立一旁。
而方圣手见李飞白如此,顿时恍然大悟。
“对,对了,应该是这个。”
南宫山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叔侄两人的意思。
“王爷,这扳指挺漂亮。”看了半天,李飞白说出这么一句。
“你喜欢?”
“嗯,挺喜欢的。”
“那送你了。”南宫山毫不犹豫扯下扳指,递给李飞白。
接过扳指,李飞白将它扔给了方圣手,朝他一点头。
方圣手会意,将扳指戴在右手食指,随后握拳,比在了老乞丐左胸伤痕处。
不说与伤痕完全吻合,但大致脉络却一模一样。
南宫山和司徒阳两人终于明白,这个伤痕是一个右手食指戴着扳指的人造成的!
“这个扳指大了,看来凶手的那个扳指,比这个小一些。”方圣手自言自语。
随后,他想将玉扳指还给南宫山,对方却连连摆手。
手中的动作,问道。
“我……我怎么会怕?”司徒阳挺起胸膛,不想在南宫山面前出丑。
“老叔,不能剖。”李飞白出言阻止。
“为何?”
“这具尸体我们是要送到大理寺的,如果你将他剖开,到时仵作检查起来,咱们该如何解释?”
“那我就无法判断致命伤到底是哪处了?”
“无妨,这点大理寺的仵作自会检查,咱们验尸的目的,不是真的要查他死因,而是寻找线索,现在看来,目的已经达到了。”李飞白再次看了一眼老乞丐左胸处的伤痕。
听他这么说,方圣手露出笑容,道:“如此甚好,免得我脏了手,你们要知道,这死去多时的尸体,一旦双手沾满尸臭,十天半月也洗不掉的,吃起饭来,就像就着一只死老鼠下饭一般。”
“呃”
本来已经满屋异味,偏偏方圣手的形容绘声绘色,南宫山不由再次作呕。
“接下来,就看陶怡居那边了。”李飞白喃喃自语。
青衣司,钱良业被紧急召见。
“王爷,这么急找我何事?”
南宫定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过程并不复杂,少成那日喝醉了酒,出了醉红楼,被那老乞丐弄脏了衣服,便将他狠狠打了一番,后来那老乞丐竟然伤重身亡,倒在长街上,我便命人将尸体秘密处理了,当时已是深夜,并没人看见,加上那老乞丐无亲无故,也没人追究。”钱良业还是不敢抬头。
“谁处理的尸体?”
“是……是下官的外甥,也是钱府总管钱文德。”
“尸体现在何处?”
“在城外的乱葬岗,王爷放心,并没有人看见我们抛尸,所以即使齐王他们找到了尸体,也没多大用,因为没有人证。”钱良业似乎非常自信。
“实话告诉你,齐王那个医官白费礼,已经放话了,要继续对付我,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从你这下手。”南宫定不无威胁说着。
听到这话,钱良业立刻抬起头,表情极其轻蔑:“哼,从我下手?他也要有这个本事。”
“我劝你还是不要小看他的好,否则,你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南宫定郑重其事说道。
闻言,钱良业虽然还是跪着,脸却偏向一旁,不置可否。
“王爷,恕我直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