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谬赞,在下幸得齐王赏识,方能从深山之中来到这皇城一展拳脚,何况您与齐王的关系,满朝皆知,我现在易主,与猪狗何异?”
李飞白说得巧妙,现在不能易主,不代表以后不行。
南宫定心情激荡之下,竟没听出他话中之意,继续问道:“这么说,白兄弟是誓死追随齐王了?”
无奈,李飞白只能暗示道:“我若现在叛出齐王府,难道王爷您不怕我依样画葫芦,日后再叛出青衣司吗?买个酒都有个先来后到,既然齐王先找到了我,在下总要了却这段情谊,至于将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意思很明显了,待我报完齐王的恩情,就来投你。
听他这么说,南宫定终于展颜一笑:“我青衣司的大门,随时为白兄弟敞开。”
抱了一拳,李飞白起身道:“王爷,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了。”
南宫定也跟着站起,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出言问道:“钱少成的死,是你策划的吧?”
“是我策划的!”李飞白想也不想便答道。
南宫定一愣,他没想到这“白费礼”竟回答得如此干这句话可要我转告?”李飞白笑着答道。
“当然,烦劳白兄弟转告。”
“定不辱命!”李飞白一拱手。
“来人,送白兄弟。”
肖无忌上前,伸手往殿外比:“白先生,请。”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南宫定暗暗咬牙:如此奇才,竟不为我所用,实在可恨!不过不用着急,相信很快你就能入我麾下。
徐元忠从大殿另一侧走了出来,拱手施礼:“王爷!”
“你都听到了?”
“属下都已听到,没想到这白费礼竟有如此见解和胆量,着实令人惊叹。”徐元忠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刘仁芳一案的真凶。”
“属下觉得,白费礼分析得很有道理,真凶或许并不是‘白虎’一党。”
“不是或许,是肯定。”南宫定眯起眼睛。
“那王爷,是否要将当日那三个疑犯重新抓入青衣司?”
当日,林天冲以及兵部尚书何英武、兵部侍郎郑工全被当作嫌疑人抓了起来,只不过后来发现那条地道,青衣司断定是“白虎”一党所为,才放了三人,如今经过李飞白提点,他们又将目光重新聚集在三人身上进齐王府,道理相同。假如他今天一口答应南宫定,不仅在青衣司得不到重用,甚至会引起南宫定和南宫山叔侄的双重怀疑。
况且,越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会越加珍惜,这是人性的弱点。
他在等,等一个契机,等一个能名正言顺进入青衣司的机会。
回到齐王府,李飞白见南宫山在庭院里,便上前打招呼。
“王爷,天气寒冷,为何在院子里独坐?”
“费礼,你回来了。”南宫山站了起来。
“白先生,王爷担心你的安全,特意在此等候。”莫富贵一副瘦小身板,被冻得脸色发白,口中颇有怨气。
假装受宠若惊,李飞白拱手作揖:“让王爷费心了。”
“来,我们屋里谈话。”拉着李飞白的手,两人走进厅堂。
“青衣司可曾为难你?”这是南宫山进门的第一句话,言语间颇为关切。
李飞白自然清楚,他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自己的病情。
“王爷放心,他们没有为难我,反倒让我加入青衣司。”
闻言,南宫山心里一紧:打不过就招揽?
“你如何回答?”
看了一眼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