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
“哎呀,是害羞了吗。”
龙马忽闪的猫瞳从不适应到增添搞坏事的意味,我察觉不妙。
一把勾住他的手,不继续逗了,说回主题:“真的可以去屋顶吗?”
“那边有梯子,很方便,视野也更好。”
我们爬上屋顶,果然比起在院子里看到的月亮,屋顶上的还要更亮一点。
视野里都是星星,感觉自己只是身处浩瀚宇宙的一粒星屑尘埃。
倾斜的屋檐结构容易往下滑,我没看清脚边就是一个趔趄,龙马便及时拉住我的手:“小心一点,笨蛋。”
“笨蛋攻击反弹!”
我紧跟着他,坐到最高处。
从这里看过去,街区路灯像一排排有序的星星,天上地下各有风景。
夜风吹久了,钻进衣角凉丝丝的带走燥热。
龙马从口袋拿出果汁硬糖,
我撑了个懒腰,抱住膝盖。
“龙马,我感受不到蓝了。”我知道他的视线凝视在我身上,可我依旧看着天上依旧遥不可及的星星们,“本来以为我会藏在心底,可是好痛苦啊,可是说出来也没有多轻松。”
蓝几乎从很小的时候就陪伴在我身边,那天我醒来发现被窝里有颗花纹绮丽的蛋,还以为是静香为了复活节准备的恶作剧。
可蓝的出现,生活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或者说,她本身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不可或缺,不可剥夺。
所以现在,痛苦从心脏随着血液奔流到四肢,无力感又把这份痛苦带到顶端。
少年修长的指尖,擦过我的眼角。
龙马难得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她是在你请假的那天消失的?”
“我……”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他坦白,外公的事。
他却轻轻带过我的肩,少年温热的身体近在咫尺,一个绅士又亲近的拥抱,不会过分亲密又恰到好处的安慰着我,我惊讶到说不出话。
“一切不会平白无故发生,应该有联系,你仔细想想,有什么事情导致,如果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应该比较方便解决。”
我定下心神,是了,如果我还一味沉溺在痛苦里,这对怎么找回蓝一点帮助也没有。
龙马没有像往常那样,只要我不愿意开口就绝对不会再问。
他大概早就看出来我不对劲,只是选择默默陪在我身边,直到我求助,否则也不会说出这么一针见血的话。
我没再隐瞒,告诉了他那天失约发生的所有事情。
包括昏昏沉沉睡了整天,说起来就好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我平静到不可思议。
龙马听完,摊开手,有颗水果硬糖。
我拿起来放进手心,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角。
他沉吟片刻才说:“按照刚才说的情况来看,大概是你接收到外界的恶性影响太大,比方说就像超负荷运行的机器自身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才导致和你有紧密联系的蓝抵挡不住这份影响消失。”
“好像是这样。”
我对外公的安排,有深深的厌恶和抵触,这份心情从换衣像商品一样被拿去展示就已经开始恶化,黑色的阴影覆盖在灵魂的角落,一点点侵蚀。
那个时候,我已经被愤怒占据头脑,根本没有注意到。
追逐才展露的梦想,这是我对外公强压主义的反抗,却被轻而易举拍碎。
我以为通过我的反抗得到平等对待的权利,实际上外公还是我行我素。
等到揍到青山修一的脸上,我才稍微冷静了点,飞快离开,只是那份被污染的心灵没能因为暴力的终止结束。
它依旧腐蚀着每个角落,嘲笑我:
——看吧,你做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