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想着五六百步大概就是三百米左右,河的宽度算平均十米好了,就是三千平米作用,按一亩六百多差不多七百平方来算,其实不到五亩,不过要知道河道可是弯弯曲曲的,而且明峰舅肯定是往小了估计的,所以实际面积肯定是超过五亩的,老是占便宜让张贤有点过意不去,他说道:“是不是有点算小了?要不要去量量啊?”
徐明峰却是摇头一笑,说道:“去了也是用步子量,村子里可没有那么长的尺子,你放心好了,你舅舅当了好几年的兵,正步不知道走了多少遍,这步子算得还是挺准的,不会差太多,当年村子西岭上那千亩竹林的面积都是我用步子量出来的。”顿了顿,仿佛怕张贤不信,又补充道:“不信的话你回去烧香问问你太公。”
张贤汗了一下,明峰舅说的是张贤的曾祖,也是张代盛的亲爷爷,他是山水村在大生产形式解组改革后的第一任村长兼村支书,不过在张贤上小学前他就过世了,所以对自己的太公张贤的记忆是比较模糊的。
张贤知道明峰舅开这个玩笑不过是想告su自己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便宜,不怕留下啥话头的,有便宜就放心的占好了,他又不是迂腐的人,而且山村里办事通常都是这样随意,所以就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了明峰舅的好意。
然后徐明峰又跟张代盛、张贤商量了下承包价格,几个来回定了下来:山头的地基本都是只能长灌木丛的荒地,一共五十亩,算每年八十块华夏币一亩,河段面积一共五亩,考虑到村民一般都不会跑到这边的河段打渔什么的,也不会影响到村子里的用水,算每年三百块一亩,所以全部加起来一年的承包费是五千五,充分体现了明峰舅化零取整的爱好,按照他的说法是这样算起数字来比较省心省力。
这土地面积和这价格要换在城里那就是天方夜谭,不过在山村里却是比较公道的,张贤只是占了熟人熟地的便宜而已,要知道整个山水村的荒地不少,谁要想用来养点东西直接用就好了,哪用得着搞承包这种形式,只不过张贤要的面积实在太大,而且要长期发展,这才走了官方程序。
事情商量完毕,徐明峰找来笔纸,现场拟了一个简单合同,接着在另一张纸上照抄了一遍当做留底,弄完又打了一个电话把村里的会计叫来,像这种有账目过手的东西都需要会计做个见证。
事情差不多办完,徐明峰跟张代盛张贤两人聊着天:“你们这个时候来也挺好,过完年咱村子就要来个大学生村官当村支书了,到时候盖章可就不那么方便说话了。”
大学生生村官是这几年才开始流行的,想不到山水村居然这么快就赶上这潮流了,张贤之前就已经听奶奶提过一次,他对这个大学生村官的制度也有点了解,知道每年会有两次选拔,第一次在大四的第一学期,大约跟国家公务员考试时间差不多,第二次在大四的下学期,大约在省级公务员考试期间,山水村这个村官过完年就来,那参加的应该就是第一次的选拔了,不过大多数大学生村官都是去当村长助理这样的职务,只有小部分才能当上村支书或者村长,估摸着要来的这位应该是在学校比较厉害的人物,就是不懂以后在山水村吃不吃得开。
张贤随口问了句:“哪个大学来的?”这是当学生的后遗症了,学生们遇着不认识的同学都习惯问下对方是哪所大学的。
“好像是漓水师范大学吧,来了也正好,咱村委终于能凑够三个人了,要知道按规定村委都要最少三人的,对了,阿贤你这不是要回来了嘛,要不我把村长这位子也给你,这样咱村就要有两个大学生村官了,到时候去镇里开会多有面子啊,哈哈……”徐明峰倒是想得开,并不因为村支书的头衔没了而着恼,要知道山村子里的村干部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补贴不一定有,有时说不定还得自己往里面贴钱,平时鸡毛倒灶的事情不算,倒霉点遇上个山林火灾什么的那就等着背黑锅吧。
张贤感觉脑门都起黑线了,无奈说道:“我可不敢抢明峰舅的位子,你还是安心为大家服务吧。”
说了一会闲话,屋外响起了一人的声音:“明峰哥,叫我来干什么,家里的猪都还没喂咧。”话一说完,人已经进屋来了。
张贤赶紧打招呼,叫了声“美凤姑”,来的正是村子里的会计兼妇女主任张美凤,也是张贤二叔公的女儿,所以他要叫声姑妈,值得一提的是这张美凤在一次镇里组织的乡村干部培训活动中到县里的函授卫校学了两手扎针的本事,之后就回村里在家开了一个小诊所,村民有个头痛脑热的小毛病就去那打上一针或是挂个吊瓶,这是张贤的外公去世后村里唯一能看病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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