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顿了一下,叹息道:“跟着你的这东西太邪门了,我也是太高估自己本事,也低估了这东西的邪性,没有除根,这下子麻烦了。”
“很麻烦?”我试探着问道。
“很麻烦。”三爷点燃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怪我手贱,想着能把你耳朵上这东西给去了,没想到那么难缠。”
“三爷,可别这么说,您能出手,我就很感激了。”我赶忙说道。
我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之前三爷不知道我跟外公关系的时候,根本就不愿出手。
“跟着你的这玩意很厉害,别的不说,能骗过你外公,不让他知道,光这一点就不是我能对付的。”
“啊?!”我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这玩意的手段还很多,缠在你耳朵上的这舌头就是它的手段之一,我原本想着,靠着庙里的香灰,能趁他不备,把舌头给拽出来,结果还是棋差一着。”
“三爷,那这样后面会怎么样?”我开始慌了。
三爷看到我的表情变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别怕,我只是感慨一下自己的道行还是不够,至于你的情况,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眨了眨眼睛,总感觉三爷前后变化太大,搞得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三爷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开口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耳朵上这舌头是最早缠上你的,后面它又莫名其妙不见了,对吧?”
“三爷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大为惊讶。
“给你打个比方,这舌头就像是个药引子,一切都是从它开始的,到了后面,这药引子就没太大用处了,不过把它给拔除了,最起码能让情况不那么糟糕,只不过我连这根舌头都没给拔出来,真的是太失策了。”
我有些迷糊了:“三爷,那这个现在到底用不用管了?”
“当然要管的,这舌头也是解开你身上诅咒的开关,只有把它拔除了,才能进行下一步。只不过,经历过这么一场,想要再把剩下断的那一截拔出来,就难了。”
“啊?!”
“你不用担心,我搞不定,你外公肯定没问题的,你只管回家,把这些事情跟他说清楚,他肯定有办法的。”
“我外公真的那么厉害?我一直都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农村老头。”
三爷愣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你外公厉害着呢,只不过当年出了一些事情,他就金盆洗手不干了,也只有我们几个老家伙知道他。”
“三爷,你给讲讲呗。”我忽然对当年的事情好奇起来,更想知道外公当年到底有多么厉害。
三爷抽了口烟,清了清嗓子,就开始讲了起来:“其实我们这个行当以前很乱的,有点像军阀割据,各自划地盘。”
“比如说东北那边出马仙比较盛行,像我这种跟他们不是一条道的,去了那边如果不带着礼物去拜码头,就会被当成捞过界,要做过一场的。”
“大家都是搞这种的,做过一场可不是电视上演的过家家,一个不小心,那可是要连命都要没的。这种情况解放前很常见,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规矩。”
“后来解放了,推行的是信奉科学,我们这种人就只能在本地小打小闹,传承倒是没有断绝,就是只能偷偷摸摸的搞,不敢让外人知道。”
“再往后,安南那边吃了我们的好处,反过来还打我们,正面打仗打不过,他们就用上了歪门邪道,搞得我们战士损失惨重,我们这些人也就派上了用场,我跟你外公也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三爷说的隐晦,我仔细想了之后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情。
“你外公的本事是真的没话说,我们当时所有人都佩服他,对面降头师的手段都很邪门,一个不留心就会中招,我们当时也是跟士兵一样,编队行动的,有些小队一晚上就全军覆没了。”
三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沉默的抽了好几口烟之后,长长的呼了口气,继续往下讲。
“我们这一队,你外公是小队长,我们出去执行任务,一次减员都没有,不管遇上再大的麻烦,再邪门的对手,你外公总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