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恐怖的一幕,我想转身逃跑,可身体已经没了力气,只能瘫坐在担架床上,身体僵硬的看着焚化炉里的情形。
焚化炉里烈焰熊熊,很快就将女尸彻底吞没。
在火焰的灼烧下,女尸慢慢倒了下去,连前伸的双手也跟着垂了下去。
凄厉的哨音也随着女尸倒下,慢慢变小,最后消失不见。
直到此时,我悬着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一旁的黄颇此时也开口道:“没事没事,尸体坐起来,鼻子发出哨音,这些咱们都见得多了,没啥的。”
黄颇这话要是平时说,那绝对没错,此刻却明显是自欺欺人。
火化时,尸体坐起来,手臂前伸,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那是火焰灼烧,导致肌肉收缩造成的,至于奇怪的声响,是腹腔内积存的水分被烧开,从口鼻喷出来发出的哨音。
别小看水分被烧开的能量,尸体被火化的时候,还经常会“放炮”。
火化的时候,要是焚化炉里发出嘭的一声闷响,不用看,肯定是尸体颅骨里的脑浆被烧开,把颅骨给炸开了。
这也是有些火灾发生后,亲属会把被烧死的亲人当成被枪杀后毁尸灭迹。
因为颅骨这样炸开,很像被抢掀掉了脑壳一样。
按照这样的逻辑,刚才的情况也可以用科学来解释。
可我心里清楚,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别的不说,挤碎的胸腔是怎么恢复的?
下巴上那滴鲜血是不是被女尸伸出舌头舔了?
还有刚才我的鲜血滴在女尸的身上,就立刻被吸收掉了,这绝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
不过这话我没说出口,今天发生了太多邪门的事情,自欺欺人那也是能带来一点安慰的,我不想打破自己的心理防线。
我和黄颇又盯着女尸所在的焚化炉看了很久,直到女尸的血肉被烧成焦炭,这才起身,打开了最后一个闲置的焚化炉,将扯破的红嫁衣放了进去,准备焚毁。
红嫁衣放进去,还没来得及点火,就有人推着担架床进来,这是又运了尸体过来火化。
我和黄颇都有些奇怪,夜间火化的尸体都是白天定好了数额和名单的,很少有这种临时送来火化的。
毕竟这是牵扯到生死的事情,之前出过火化工杀了人偷偷火化的案子。
从那之后,国家对这一块的管理就特别严格。
所有的尸体在火化时都要经过身份确认,防止出现类似的事情。
进来的是另外两个背尸工,他们的担架床上放着一个密封的装尸袋,扎的结结实实。
“咋回事?这是什么尸体?手续办齐了没?”黄颇开口问道。
“办齐了,办公室那边打过电话给领导。对了,你们知道这是谁不?”小孙挤了挤眼睛,说道。
“谁?”我和黄颇齐声问道。
小孙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这装尸袋里的死者应该是我们都认识的熟人。
“还记得老林头不?之前没事就来转一圈的那个,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都成了一堆烂肉了。”
“是尸水渗透地板落到楼下,楼下邻居报的警。我们俩进去差点没给恶心死,收拾了半天……”
小孙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收拾老林头尸体的辛苦和恶心,我和黄颇却已经懵了,脑袋就像炸锅了一样,嗡嗡作响。
这尸体是老林头?林建国?
一个小时前,他还来过火化间,跟我和黄颇讲了红嫁衣的禁忌,我们俩今天晚上这是撞邪了?
小孙和小王讲完大致情况,见我们两个愣着不说话,催促道:
“你们俩还愣着干嘛?赶紧打开焚化炉,咱们给他烧了。”
“我可跟你们俩说,刚才我们可是戴着防毒面具收拾的,这玩意要是破了,能把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