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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夜挂断了电话,回头看向夏目直树。
“待会我要工作,不要给我添乱。”
“我能添什么乱?”夏目直树笑着摊了摊手:“只是有人来了,总得照顾照顾病号,把空调温度调低一些吧?”
说罢之后,他将目光投向了墙上挂着的白大褂。
七海夜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明白了他的意思。
“阿啦阿拉,小家伙莫非是……”
她眯了眯眼睛一只手撑着桌子轻掩嘴边,另一只手在空中轻轻挥动着:“年轻的男孩子真是跟头小狮子一样会护食呢!”
夏目直树段位精进之后,再也不会被七海夜随便拿捏了。
“你接下来所有打趣我的话,我都会原封不动说给真绪听。”夏目直树笑容真挚,丝毫不因为自己跟告老师的小孩子一样幼稚而觉得惭愧:“我拿小姨没什么办法,但是家里有个更护短的女仆呢。”
七海夜起身取来衣帽架上的白大褂穿上,宽松的衣服遮住了傲人的身材。
事实证明,她拿女仆没什么办法。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好像这种事你说给那家伙听,自己也落得不得好处吧?”
她转身看向夏目直树,将手覆在自己胸口,眼神笑眯眯的:“你说呢,小色狼?”
夏目直树闻言也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在自己唇边:“嘘……所以我尊敬的校医大人要是能给点奖励,我会把这当成是我们俩人之间的秘密的!”
“你跟小时候果然真是一点都没变啊!那个缠着我带去书店买藏在货架最下边动作电影光盘的小家伙长大了呢。”
七海夜感慨完这一句话,来看病的学生已经在敲门了。
“请进。”她说道。
两个男生推门进来,他们只是看了眼在旁边拿着扫帚装作义务劳动的夏目直树,便没怎么在意,转而去问七海夜了。
“校医,请您看一下我的手腕,从昨天开始我只要一动就有些疼。”其中一个男生右手握着左手手腕,轻轻活动着。
另一个男生则是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麻烦校医帮我看一下,老毛病了,牙龈发炎,拿点药。”
七海夜坐在桌前示意那个男生过去,简单的问了两句,看了看手腕便有了结论:“腱鞘炎,最近是不是经常用键盘?”
“在写论文,导师催得很急诶。”男生叹了口气,好似论文写不出来是一件天要塌了的事情。
七海夜又看向另一个男生,说道:“你也是,因为焦虑加上饮食不规律造成的牙龈发炎……多吃蔬菜,药怎么吃我会写在盒子上。”
那男生便也面有忧色:“可恶的论文!”
夏目直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笑了笑。
以他两世为人的成熟,非常理解学生这种作业写不完、论文没头绪、甚至是考试考砸了之类便有生活暗淡的颓废。
在漫长的人生中,学生生涯所有遇到的挫折,大抵是最浅显的那种路途坎坷了……
回头想想,当时觉得天要塌了的事,其实只要迈个步子便能过去,年少时焦虑的事情混在青涩的时光里变成了少年独有的忧愁。
这份年少独有的幼稚忧愁和死党、游戏、暗恋的女孩一起,组成了令人怀念的青春。
嗯……
自己只是本科学部二年级生就开始感慨青春,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夏目直树自嘲一笑,将卫生收拾妥当,便坐在椅子上看着七海夜给他们开药。
只有在这时,他才记起原来以打趣自己为乐的她,实际上是一个以优异成绩从医学院毕业的天才。
七海夜毕业时候的成绩可是数一数二的。
将视线再从小姨移到那俩男生身上,夏目直树从他俩进门开始就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今天回去还要看文献,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