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悠贵,这要是出个车祸,明天各行各业的股票都得断崖式下跌,日本将提前迎来经济寒冬,重新体验一下上世界末期的经济泡沫。
雨宫近马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放在托台上,转头看向和泉悠贵,笑道:“小女说让我们在面影桥等,看来是不想让我们去打扰那孩子呢。”
和泉悠贵也跟着笑:“我倒是听想见见他的,既然雨宫小姐这样说了……那下次吧。”
雨宫近马问道:“据我所知,今下午和泉先生应该是见过的。”
消息真是灵通啊,这老狐狸。
和泉悠贵笑容更甚,“那小伙子没认出我是小澪的父亲,倒是给我指桑骂槐了好一顿……呵,替我女儿着想来骂我,这倒是让我没什么脾气,不过等我挑明身份往他面前一站,会是什么反应想来肯定有趣。”
一句话拉近了自己跟夏目直树的关系,其中甚至有看好的意思,因为和泉悠贵这会是反应过来了,中午看校园祭的时候,自己还不认识夏目直树,也不知道他和女儿的关系……他家里可没有一个时时刻刻汇报的女仆长,女儿也什么也不说。
想明白被雨宫近马摆了一道,这会打算找回点主动权了,万一真是女儿喜欢的小伙子结果拱手让了人,这口气咽不下。
雨宫近马便轻叹一声,“其实我是想去正式见见那孩子的,今天被记者堵得有些匆忙,只认了个脸熟,却没说上几句话。可听那意思,我女儿不同意我见,相比是关系很好,害羞呢。如此一来,也就跟和泉先生说的,下次一定。”
“雨宫先生为何执意这样呢?”和泉悠贵其实猜到了些什么,“就算关系好,也不过是一个孩子,您什么身份?真不至于。”
今天雨宫近马反常地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少年感兴趣,让他觉得肯定有什么原因。
果然,雨宫近马犹豫片刻,开口道:“今下午和泉先生跟拿孩子已经聊过了,有没有特殊的感觉?比如以前见过,或是觉得面熟之类?”
和泉悠贵心想果然问题就在这,却假装愁思苦想良久,瘪着嘴摇头:“那……真没有。”
“看来是我多虑了。”雨宫近马说罢,便转头看向了窗外的雨夜。
至于他心里究竟是不是这么想的,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从雨宫家的大庄园绕远去了趟和泉家再过来,实际上花了不止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但到了面影桥附近的时候,女仆长停了车,三个人还是在舒缓的车载音乐里面,等了得有五六分钟,才看见有两个身影打着伞,由远而近从那边走过来。
正是两个人的女孩。
下了车,女仆长给雨宫近马打着伞,另一边和泉悠贵就没那么大的面子了,独自撑伞,显得有些孤零零。
但看着平安无事的和泉澪,虽然一路上口头上总说“雨宫先生太小题大做了”,可真到见了女儿,和泉悠贵仍是长舒了一口气。
天底下哪有不担心女儿的父亲呢?
但雨宫近马却微微蹙眉。
那小伙子没有出来送送吗?
可让人奇怪的是……
他环视了一下雨夜寂静的鹤卷町街道,却觉得从下车开始,就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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