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井听了这样的话,沉默了片刻,明白了那意思是“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但悟性8的她也不是这样简单一句话就能搪塞过去的。
“还有呢?”她反问。
这次夏目直树便不再犹豫了,刚才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所有措辞和可能被问到的事。
“我同样也相信雨宫。”夏目直树看向熟睡的小富婆,压低了些声音:“我相信我和她之间的交情,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有她在,雨宫先生不会把我们怎样的,事情总归是闹不大。”
“你……真是这样想的?”
“只是把心里想的大方说出来罢了,说给信任的人听。”夏目直树笑道:“纯洁的感情是真的,但有时候考虑事情就不能太主观,尤其是人脉关系上,跳出来想这些事,才能确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做什么能被原谅。当然了,想事情要客观,做事情则要主观,我是绝对不会因为被偏爱就去得寸进尺,那甚至不叫渣男,叫人渣。”
“就像我不会因为浅井你对我宽容,而做出伤害你的事。我也不会因为雨宫对我的好感而且有恃无恐地伤害她……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虑也只是自扰,客观看待也许能在接下来的十字路口做出做好的抉择……所以她家里怎么说的?”
在表达自己的想法时慢条斯理,温文尔雅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甚至连说出心底的想法时,脸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浅井看着夏目直树,良久之后浅笑一下,轻声道:“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夏目直树下意识微微歪头,略作思考状,想了一小会问道:“我们以前果然认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给忘了……怎么,我失忆前也是这样吗?”
浅井却摇了摇头:“更成熟稳重了。”
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也更喜欢了。
小时候是令人敬仰和暗恋的直树哥哥,如今是可以正大光明喜欢的夏目直树。
人还是同一个人,只是多了些时间凋琢的痕迹,且……曾经的小跟屁虫也已经长大了,有了奋力去追逐的勇气。
而后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比喻,她自己没忍住低着眉轻笑一声,再抬眼看他的时候,多了些打趣:“像是被社会毒打以后锋芒收敛一样,以前可浪荡了。”
紧接着,大抵是想到了“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共同造就了明天的我”这句话,让浅井认识到或许是曾经吊儿郎当的直树哥哥加上过去灰暗的十年悲惨,才变成了如今这种性格,便又有些自责,神情没那么自然,看起来也就像是冷澹和落寞了。
夏目直树看着情绪多变的她,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还是不能说吗?”
浅井敛藏起七情六欲,脸上重又恢复了平静,她点了点头,眼神不躲闪,意思明确。
夏目阿姨曾经告戒过她,除非是他自己想起来,不然不要说,谁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正如剪开蝴蝶的丝茧它将不能飞翔一样,得让夏目直树自己去找答桉。
夏目直树若有所思。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上这个脑子就是好使。
他在这样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想到了太多的人和太多的事,那些曾让他感到疑惑但不曾多想的瞬间,那些绞尽脑汁去想也无疾而终的一些事。
比如……
连早稻田校长见了都得好生招待、能让记者把校门口堵个里三圈外三圈的雨宫近马。
自己学校互有好感的小学妹的父亲。
那个跟老狐狸一样的男人今天见了自己,居然问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觉得面熟。
当时光顾着拉浅井到处跑躲避记者了,现在想想,哪哪都是漏洞。
“咱俩之间的事不能说,雨宫她家里的事总是能说的吧?”夏目直树笑问:“再不说,她都该醒了。”
“问需不需要车来接,外面快要下雨了。”浅井回答:“我假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