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去，就见卫风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情不太好。
楚梓言蹙了蹙眉：“怎么了？”
“主子心情不太好。”卫风低声道，“你好自为之。”
心情不好？
楚梓言一扶额。
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她跟徐冉拍的海报，二人打得是搭档的名号，虽然没有说炒cp，但是难免会让人往那方面想。
沈慕寒能松口让她拍，已经是开恩了。
楚梓言深吸一口气，正了正身子，打开了房门。
套房内的灯光光线很暗。
窗帘也没有完全拉开，只露出一个缝隙，照进几缕日光。
沈慕寒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面前的玻璃桌上放着一台电脑。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俊美的脸上浮着一层寒霜，一双冷眸微微眯起，长腿交叠，像是幽暗古堡里，孤寂千年的君王。
他在开视频会议。
而电脑的那边，沈氏的高层会议厅。
一群经理总监战战兢兢，望着硕大的电子屏幕，隔着千里都感觉到自家boss溢出的冷意。
“这就是你的调研结果？”
良久，沈慕寒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
“总裁，我……我……”
市场总监冷汗涔涔。
“总裁，是哪里做得有纰漏吗？您指出来，我……”
“全部。”沈慕寒面无表情。
“是，是！”
市场总监含泪拿着报告滚了下去。
沈慕寒单手支着脑袋：“下一个。”
听见这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设计部总监抱着自己的电脑，低着头走了上来。
楚梓言瞥到电脑那边的会议室。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现场死了爹妈般的低气压。
一个个的上来不像是汇报工作的，倒像是上刑场的。
这……
她不在的这一天，沈慕寒就靠虐这些人来平复心中的不悦？
造孽啊。
楚梓言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哗啦”一下拉开了窗帘。
原本昏暗的房间进了光亮，一下子显得明朗了许多。
沈慕寒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而后目光又落在了屏幕上。
没理她。
楚梓言也当是没看到一般，走到一旁的桌子边，镇定自若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而后开始在床边刷手机。
沈慕寒眼底的阴霾更深了。
“重做。”
“啊？”
屏幕那边，设计总监满脸懵逼。
他，他还没开始汇报呢！？
“总裁……”
“怎么？”
听到那冻死人的寒音，设计部总监头皮一紧，立刻乖乖站好。
“是……”
楚梓言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将手机扔到一旁，剥了片橘子。
而后走过来，放在了沈慕寒的唇边：“很甜的，要不要尝一尝？”
沈慕寒没说话，只是薄唇崩成了一道直线。
“哦……那我自己吃了。”
见他不开口，楚梓言撇了撇嘴，真的将橘子拿开了，准备塞进自己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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