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亦白看着自己衣摆上的那只手,双眉微皱,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玄芊芊的触碰。
“你想如何解释?”
玄芊芊泪眼婆娑的仰着头,哭着说道:“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您,为了您能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而且我从未想过要给您下毒,那毒的解药也专门给您留了一份,当时我染了风寒让人去找你,其实就是想要给您用解药的,您看您现在不是也已经没事了吗?我真的从来没有存任何害您之心啊。”
简亦白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搞清楚他因何这般盛怒。
居高临下的睨着玄芊芊,他沉声问道:“你没有想要杀本王,就无罪了吗?弑君是何罪,想必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玄芊芊一愣。
难不成,简亦白其实是在生气她下毒害皇上这件事?
而不是下毒的时候误伤了他?
可是怎么会呢,简亦白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差吗,他难道不想杀了皇上自己上位吗?
简亦白一看玄芊芊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冷眯着一双眸子,他继续往下说道:“玄芊芊,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眼里只有权利和地位?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擅自揣测本王的想法,和齐王一起谋害我西凉国的当今圣上?”
听着简亦白声音里的质问,玄芊芊顿时慌了神,“我……我只是……”
难道她猜错了?
简亦白从未想过要杀了皇上,也没有惦记过这西凉国的皇位?
那她的未来皇后之位,以及成为这西凉国最为尊贵的女人的愿望,岂不是全都跟着一起成为了泡影?
她下错了赌注,不但没有得偿所愿,最终还落了个满盘皆输?
简亦白已经不想再和玄芊芊多言了。
单手负在身后,他直接下令说道:“谋害天子,其罪当诛,本王看在长宁国与我西凉国交好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即日起,本王便休了你的摄政王妃之位,将你贬为奴籍,不日之后发配到西部边陲之地。”
简亦白话音一落,玄芊芊刹那间睁大了一双眼睛。
双手用力的抓着眼前的木栏,她摇头说道:“不……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王妃,是长宁国尊贵的九公主,你要是敢这么对我,等我父皇知道了,他一定……”
简亦白一脸不耐的看着玄芊芊,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从你进入西凉国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再是长宁国的人了,你父皇也不可能会为了你而挑起两国争端,况且,谋害皇上的罪名,不论放在哪个国家里都是死罪,本王这里证据确凿,就算现在直接杀了你,你父皇也什么都做不了。”
玄芊芊给郁尘下毒是事实。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将证据连同她一起押送回长宁,找长宁国的皇帝讨个说法,就是不想坏了两国之间的和气。
玄芊芊的命他留了下来,已是最大的开恩了。
自顾自的说完了自己的话,简亦白转过身,只留下了一句话。
“你好自为之吧。”
话落,他没有再看身后的玄芊芊一眼,抬脚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牢。
玄芊芊气急败坏的用手砸着眼前的木栏,朝着简亦白的背影大声喊道:“不要,你别走,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回来……回来!”
她是摄政王王妃,是堂堂九公主,她应该做这个世界上最为尊贵的女人,而不是被贬为什么奴籍!
随着简亦白的身影渐行渐远,他身后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出了地牢之后,简亦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片被玄芊芊抓过的衣摆,俯下身子用手在上面掸了掸。
他简亦白浸淫官场多年,又岂会看不出玄芊芊口口声声所说的为了他皆是无稽之谈?
若这次赢了的一方是齐王,她定然又会是另一幅嘴脸。
在她的眼里,他简亦白其实只是一个能让她得到尊贵身份和至高权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