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往床边的简亦白扑了过去,却被手上的链条又扯了回来。
有些狼狈的摔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郁尘仰头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简亦白,咬牙说道:“我说过了,这场联姻我不同意,你和长宁国九公主之间的婚约必须取消。”
简亦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蹙眉看着床上反应激烈的他,他冷哼了一声。
“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两国联姻是何等的大事,岂容你胡闹?”
“不行,你只能和我在一起,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你,不论对方是男是女。”
郁尘拼尽全力的扯着手腕上的镣铐,将链子扯的劈啪作响。
可现在的他实在是没有力气,扑腾了没两下便开始气喘吁吁,急的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喘着气趴在了床沿上,郁尘看着简亦白的那双眼睛里满是哀伤,红着眼问道:“你选择在这个时候行动,就是为了联姻的事情,怕我会搅黄了你的人生大事,让你娶不了王妃?”
简亦白看了一眼他的眼睛,不动声色的避开了目光。
一只手负在身后用力的攥紧了五指,他开口的声音平静的毫无波澜,“知道就好。”
郁尘的眼底逐渐溢上了一层水雾。
一只手用力的扣着床沿,他伸出另一只虚软无力的手,很是吃力的抓住了简亦白的一角衣袖,仰头问道:“白哥哥,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能回过身来看一看我呢?那个什么九公主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可以做你的王妃?”
他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他的白哥哥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在一起。
白哥哥只能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简亦白扫了一眼自己那只被抓着的衣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拂开郁尘的手。
他放缓了一些语气,尽量声音平静的和郁尘说道:“郁尘,你现在就只有一个选择,以后老老实实的做你的皇上,好好的打理国事,然后选秀封妃,为西凉国的皇室延绵子嗣,走上正途。”
郁尘的心里痛的不能自抑。
将简亦白的衣袖抓的皱成了一团,他忍着心窝里快要窒息的疼痛,沉声问道:“在你的眼里,这样做就是正途?”
简亦白闭了闭眼睛,回道:“没错,在我眼里,这才是正途,也是你唯一该走的路。”
“我要是不愿意呢?”郁尘拧着眉问他。
“那可由不得你。”
简亦白抬臂将自己的衣袖从郁尘的手中抽了回来,没有再去看他眼底的受伤,他转身朝着外面扬声唤道:“来人。”
郁尘低头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感觉他的心里似乎也跟着空了一块。
像是有人对着他的心脏狠狠的刺了一刀,刀刃翻搅着将他的心生生挖空了一般,痛的他想要蜷缩起身子。
简亦白背对着郁尘站着。
他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可不知为何,他垂在衣袖下的指尖竟控制不住的在细微颤抖着。
听到简亦白的声音之后,外面快步走进来了一个人。
看到站在床边负手而立的简亦白,此人识趣的没有去瞄床上的郁尘,而是恭恭敬敬的俯身朝着简亦白跪了下来。
“摄政王有何吩咐?”
郁尘一只手捂着自己快要痛到麻木的心,掀起眼皮扫了一眼来人。
待看到对方那张略有些熟悉的脸后,他的一双眸子骤然间冷沉了下来。
居然是他!
这人是禁卫军的副统领,一直都是他的人。
和禁卫军统领一样,这两人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没想到这个副统领居然会被白哥哥给收买走。
连他手底下的禁卫军副统领都成了白哥哥的人,估计现在朝堂上的一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