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不能因为孩子把你自个儿的身体给拖累坏了。你那病也是有复发的可能啊……”



“梁医生，您就先不要管我了。凡凡现在这样，我做什么都放不下心来。”



“唉……”梁医生叹了口气说：“我都安排好了，不要着急。只是……只是你真的没钱了吗？当然，如果钱真不够的话，咱们就用国内的药。只是，你从你自身的用药经历上，应该能感受到药物与药物之间的区别。就你当时的病来看，那些用一般药物的人，他们现在的回复情况跟你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对不对？”



“我就是因为在国外治不起，才带着费凡回国内的。您不知道，我的钱都被别人骗走了。以前的时候不知道钱有用，后来……现在…我，我不想说这些了。我知道费凡现在到了必须要手术介入的时候了。等手术完之后，我再想办法筹钱。药，肯定要用好的。”



“唉……”梁医生又叹了口气，说：“行，也只能这样了。但是，手术…手术都是有风险的，虽然我们会全力以赴，但是，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去筹钱吧。五十万元只是前期费用，而且凡凡的体质比较弱，很容易因为手术而突发一些其他疾病，这些都是要做好资金准备的。”



“我知道了……我相信有您在，手术一定会很顺利的。”费晓说。



“我也希望顺顺利利，但是，我可不敢打包票啊。”梁医生说着，当即打通了内线，“刘主任啊！我说的那个病号，人已经过来了！……对对对，就是前两天给你说的那个，叫费凡。……好好好，今天下午对吧！好，感谢感谢！呵呵！好好好！”



——



从梁医生那边离开后，我直接去了儿科，找到了费凡所在的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隔着门上的玻璃，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费凡虽然患病，但是，模样上根本就看不出像是个生了病的孩子来。



可是，恰恰是这种健康的模样，更让我觉得费晓这些年的辛苦。如果不是精心地伺候着这个小崽子，此刻的费凡看起来怎么可能那么正常。



跟他同病房的那个小女孩病恹恹地看着他，而他却一个劲儿地盘坐在床上做着鬼脸。



是不是亲生的，当真是一看便知。



他长得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如果我母亲看到这个孩子的话，绝对能一眼认出，这就是小韩飞。



“请让一让……”



费晓的声音在身后忽然响起。



我慢慢转过身去……



她看到我脖子上的纹身时，双眼忽然就是一个防御性地收缩。



“瑟林？”我看着她那怯弱的模样，当即喊出了她的艺名。



“你…你认错了……”



“我从来不会认错人。”我双手插在口袋里，很是冷漠地看着她。



当我今天上午听到她给厉南打完那个电话时，我就想好了。



我不会再以一个保守者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我要成为一个主动的控制者。



“你，你让让好吗？我要进去。”她将头低下，不敢看我。



听到她那软软弱弱的声音，我将左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她似是看到我的左手上少了小指头，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我继续抬高自己的手，轻轻的放到她的下巴上。



就在我要将她的下巴抬起来的时候，她忽然一个后退并打开了我的手。



那双眼睛很是愤怒……



像是触碰到了她的敏感，也像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呵……”我冷笑着用大拇指往身后的病房指了指，“……费凡，你儿子？我知道你真名叫费晓……”



“你想干什么？”她生气地盯着我说：“你再不闪开信不信我报警？”



“报警？我女儿也在这里住院……”我慢慢收拢笑容，略显认真地说：“……我以前看过你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