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醉吗?”司庭花微笑着从餐厅里走出来。
我看到她那雀跃的模样,心里却有种想要避开那股欢喜的感觉。
她忧伤的时候,我会想着去予以安慰;但是,当她欢喜的时候,我却会有种排斥的感觉。
我担心那种欢喜太过热烈,热烈到伤害他人。
“你什么眼神呢?”司庭花发现我眼神有些异样时,靠到跟前来皱眉问:“后悔了?”
看到她这种耍脾气的状态,我便觉得正常了很多,“你开心的时候,我总觉得心里没底。”
“哎呀!人家也想学学费晓的天真浪漫呀……”她做出一个超夸张的娇嫩姿态。
“……”听到她提到费晓,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
她见我表情似是有些不爽,又一本正经恢复常态说:“行了!逗你的!我知道我比不上人家费晓。咱们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去南城吧。”
她说着,当即转身。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似是能感到她有些憔悴。一种说不出的憔悴。
就像是没有得到真正肯定的落寞。
我知道,
如果我是这种状态的话,
我们谁都不会幸福。
——
我开着司庭花的车回南城。
路上,她坐在副驾驶上,时而凝望我,时而凝望远方;时而嘴角挂笑,时而又低头静思。
“你说我会不会怀孕?”她忽然问。
“我不想聊这个话题。”我说。
“你是不是很担心我怀孕之后威胁你?”她笑着说。
嘴角的坏笑,让我莫名感到一种放心。
她坏笑的时候,往往是最心软的时候。
“你倒是愿意你在威胁我。”我说。
“哼……”司庭花轻哼一声,脸上却洋溢着一种独特的得逞感,忽然掏出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去。
我开着车,没有看她打给谁。
但是,她开了免提,听到那手机彩铃的时候,便知道是打给费晓的。
“喂……”费晓接起电话。
“在海南呢?”司庭花轻声问。
“嗯。”费晓轻轻应声。
“我昨儿晚上喝醉了……嘿嘿,没生我气吧?”司庭花笑着问。
“还好吧……”
“哎呦……”司庭花笑着说:“怎么还跟我撒上娇了啊?呵呵,找我去陪你过年是不是?”
“也不是非一起不行,就是觉得你自己挺孤单,想要跟你一起过年来着。”费晓很是温柔地说。
她的世界里仿佛没有争吵似的,说起话来像糯米一般,软软得让人很舒服。
“行!到时候我去三亚跟你一起过年,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给你带着好消息去呢!”司庭花笑着说。
“什么好消息啊?”
“昨天的时候,我听韩飞说你可能无法生育了。然后,今天上午我给你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他说最近正在研发新药物,就是针对你这个病情的。还说,你的病情还达不到不孕不育的地步。”
“但是,肯定是也是会受影响的吧?我可不希望生出还不健康的孩子来这世上受罪。”费晓说。
“想多了你。好啦,不许生我气哈……我昨晚真的喝多了。”司庭花笑着说。
“嗯啦。那我…那我以后喊你什么?”费晓问。
“你就放我自由吧……喊姐姐吧。”司庭花笑着说。
“我还是直接称呼你名字吧。你……”费晓忍了忍之后,还是说道:“你对韩飞?就是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是发自内心的吗?”
“说喜欢韩飞吗?”司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