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刚做完你就打过电话来。不过家里就这一份儿了。你要吃的话,就都给你。”司庭花问。
费晓摇摇头说:“我刚才买东西的时候吃了不少呢。你们吃吧。”
“好,倒酒。”她说着,打开一瓶洋酒倒在了四方杯里推给我说:“家里没饮料也没冰块,就这么喝吧。”
“嗯。”我轻轻应声。
对于喝洋酒,也不知道有什么讲究。
“小妈……韩飞说你知道我们俩领证的事情了?”费晓见我们倒上酒后,直接问。
“嗯。”司庭花端起杯子冲着我们两人说:“恭喜你们。”
话毕,直接昂起脖子想要一口干掉,可是干到一半的时候,呛了一口,赶忙捂着嘴“咳咳咳咳”起来。
费晓刚忙递过纸巾去,“你一口喝这么多干什么?”
司庭花单手撑在椅面上,身子微微倾斜着,脸上的发丝就像是她的心情一般散乱。
她轻轻那些散乱的发勾到耳后,目光似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我。
我想躲避,可是,却发现根本就躲避不了,像是个黑洞,吸引着你的目光看过去。
那眼神里有一种见不到底的低落,像是万般星辰入了海后,空留了海的迷茫,而没了光。
“纸。”费晓弯过身子去,晃了晃手中的纸。
司庭花拿过去后,轻轻擦了擦嘴,慢慢放下纸巾,很是特别地看了一眼费晓,说:“你不喝酒,多吃点儿吧。”
“嗡嗡嗡”手机忽然响起。
我看到是荀雨的时候,她们两人也看到我屏幕上的荀雨二字。
我便当着她们两人直接接起了电话。
“喂?”
“费鹏出院了。”荀雨说。
“这么早就出院了?”我问。感觉打得那么厉害,这么早出院的话,身体素质确实挺好。
“主要是腿上的伤厉害,过段时间去拆了石膏就好。其他的伤,不碍事,只是有些淤青没褪去。”荀雨说。
“嗯……他应该更恨我了吧?”我说。
“他要报复你们。今晚回来的路上,他打电话给以前那些认识他的朋友,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那些人却没敢帮他的了。然后,他就跟对方说,让他们给他搞把枪。”
听她这么说的时候,我就知道费鹏是真的急了。
“徐年盛没有再找他吗?”我问。
“找了,我就是想要跟你说徐年盛那边的事情,刚才他在卧室里,给徐年盛打电话说他出院了。问徐年盛下一步怎么办。徐年盛让他想办法对付掉司庭花,不管采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司庭花放弃执行总裁那个职务,就让他做旭峰的副总,且分管未来的万顺集团。”荀雨说。
“徐年盛倒是真大方。”我说。
不过,怕那只是徐年盛给费鹏画的大饼而已。徐年盛不可能重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他对费鹏不过是纯粹的利用关系。
“你最好提醒一下司庭花,我这边如果有什么消息也会对你说。”荀雨说着,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看向她们两人。
刚才我没有调小音量,如此空静的房间里,她们两人足矣听到电话里的内容。
“喝酒吧。”司庭花看着我的酒说。
我端起来喝了半杯,有种甜味,让我不太习惯。还是喜欢白酒那种锁喉的辣。
放下酒杯,转头看了一眼费晓。
费晓的脸上有少许的尴尬,微微蹙眉看着司庭花说:“小妈,我爸醒了。”
司庭花低落的眼神里,忽然惊起一丝涟漪,慢慢转头看向费晓问:“醒了?”
“嗯,醒了好几天了。”费晓说:“就是我刚到米国不久时醒的。还给我打了个电话。知道我想要转让股权给韩飞的时候,让我骗韩飞说股权书丢了。其实没丢,也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