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向?”我问了一声后,顺势将她拉近房间内。
时隔多日,听到费城向名字的时候,竟会有种冷风扑面的感觉。
将房门关上后,她虚弱地靠到了门边的墙壁上,将头瞥向了一侧。
看到她那浓艳的妆,以我对她的了解,我知道她肯定不是来时化的妆。
这妆不是因为接到了费城向的电话而化的,
这妆是为我而化。
她觉得我今夜会去她那里,所以一身妖艳地等待着我。
只是,在接到费城向的电话后,又惊慌地带着浓妆跑到了我这里。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她贴着墙壁,低着头问。
长长的卷发遮盖了她的妆容,也遮盖了她的坚强和干练。
素日里的强势,此刻却如同向日葵失去了阳光后,在夜深的寂静里低下了白日的高昂。
我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我无需解释,她便能嗅到我的酒味。
“你喝酒了?”她问。
“那会儿喝醉了,没听见电话。”我说着,轻轻收回手,看着她激动不已的眼睛,问:“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的病更严重了。”她说。
我听后,便觉得费城向是不是想要提前假死了?
当即皱眉问:“然后呢?”
“他想让我回去。”
“你不回去?”我直接说。
她听后,轻轻点了点头后,仔细地盯着我的眼睛,说:
“他问我为什么……我说你自己知道为什么……然后,他就问我是不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你承认了?”我问。
她再次低下头去,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承认,我说你太年轻,我太老……我说你那么年轻,现在又是老总,不会看中我这个老女人……对吗?”
她忽然抬起头问我。
问得有些猝不及防。
“你犹豫了……”她说。
“是你激动了……”我回答说。
她听后,双手的指甲同时地抠挖了下洁白的墙壁,软弱的指甲在墙上不着一丝痕迹。
“怎么办?”她慢慢将头瞥向一边,看向窗。
她撇过头去的时候,那樱桃小口,像抹了鲜血般,娇艳欲滴。
但是,今夜却娇艳的不是时候……
“他突然让你回去,应该不是病的原因。”我说。
她听后,整个身子都贴到了墙上,侧过头枕着墙壁,双目很是迷茫地说: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只能去猜,只能去感觉……我感觉他像是在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感觉他像是还在乎我,我感觉他不会那么绝情。可是,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已经飞出来了,不是吗?”
她说着,转回头看着我说:“你觉得,我这只金丝雀,是不是从他的笼子里飞出来了?”
看到她那惶恐的眼神,我觉得非常陌生。
这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惶恐,
这是我从来不会在她身上会看到的柔弱,
更不是我愿意看到的脆弱……
她见我没说话的时候,又自言自语般地说:“他知道,他知道我飞走了,但是,他不死心,他还想让我回到笼子里去。我一直都是他炫耀的玩物,如果我飞走了,他会觉得很丢人!”
“你如果觉得不放心,可以回去。”我说。
感觉费城向活不了多久了,大不了,等他死去再飞出来也好?
可是,司庭花听我那么说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目光之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