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盛长歌和景廷双双一身红色男装站在大厅里待客,又迎来四方赞誉。
真的是珠联璧合的一队。
慕北燕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溜过来,凑到景廷的身边:“师兄,感觉如何?”
景廷看着远处倒酒的盛长歌:“此生圆满!”
慕北燕拍拍他的肩膀:“你看,虽然失去了很多亲人,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来到你的身边,可以填补你所有的一切,师兄,要幸福!你们都要幸福!”
景廷点头:“会的,我们会幸福的!”
盛长歌是他所有的一切,是他的温暖,是他的未来,也是他此生的圆满。
慕北燕嘿嘿一笑,贼兮兮的说:“师兄,我祝愿你今夜不要流鼻血。”
当初,他是怎么流淌过来的,他希望景廷也感同身受。
景廷不解,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慕北燕却是吹着口哨,溜溜达达的去找自己的娘子了。
师兄这样的高岭之雪,也要落入凡尘,沾染一点人间烟火气。
不过,那丢人的场景他看不到,真是人生一大遗憾。
不然,听听房?
云华给了他一脚:“你有点正行吗?”
慕北燕嘻嘻笑着凑上去:“夫人,你难道不想看到景廷落入凡间?”
于是一拍即合。
但是和他们一样一拍即合的显然不是他们两个。
屋顶上,花丛里,墙角下,真的有人在听。除了被景廷灌醉的商洛和裴森,基本都在。
慕北燕贼贼一笑:“嘿,我赌景廷流鼻血,你们赌不赌?”
“不可能,王爷多么高冷,他有七情六欲吗?”有人立刻反驳,“国公爷流鼻血比较靠谱。”
毕竟盛长歌天天色咪咪的满京城撩拨女子,肯定比景廷容易流鼻血。
慕北燕啪嗒拍出一张银票:“赌不赌?”
能进来的都是公子哥,谁差钱,何况他们的的确确没有认出来慕北燕,灯光下喝了酒的眼一片迷离,以为就是哪家公子,于是啪啪几张银票拍下:“押盛长歌!”
外面热火朝天,屋子里却是一片寂静。
除了哗哗的水声。
景廷已经洗漱好,穿着红色的睡袍,头发披散着,真的是雌雄莫辨。
屏风后哗哗的水声停止了,接着是有人抬水出去的声音,是门吱呀关上的声音。
是屋子里燃烧的红烛爆花的声音。
是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气,景廷竟然感觉自己莫名紧张起来,心扑通扑通的跳,似乎要跳出来。这是一种要失控的感觉,是所有的话本都描述不出来的感觉。
一阵微凉的湿漉漉的风过来,景廷抬头,就看到盛长歌披散着半湿的头发,穿着一件红色睡袍缓缓过来。
紧接着景廷就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因为,那红色睡袍是薄如蝉翼的红纱,里面的衣服若隐若现,越发趁得肌肤莹白如雪。
最最重要的是,里面是什么衣服,形状那么奇怪,那么贴合。
盛长歌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看自己,解开袍带:“怎么样,好看吗?”
景廷呼吸一顿,就感觉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汹涌而出。
盛长歌抓着布巾擦着,叹息道:“是不是憋久了,怎么就流鼻血了?”
景廷尚且没有说话,就听到外面轰然一片。
紧接着就是盛老爷子出马:“快走快走,耽误老子抱重孙,揍断你们的腿!”
那群人嘻嘻哈哈的往外走,慕北燕那个高兴啊,赢了啊,赢了啊,一沓银票。
他献宝一般的递给云华:“夫人,收好!”
云华笑着看着他:“不留小金库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