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正在叫嚣的鸭子,突然被抓住了脖子,那难听的声音,瞬间终止。
那老爷身边的侍卫想要扑上来,但是被飞来的人直接拦了回去。
那人对着老爷微微勾唇:“怎么,你觊觎本王?”
楼上栏杆边,风不小,他衣袂飘飘,掐着那老爷的脖子的同时,微微侧头,对着下面的盛长歌微微勾唇。
这个笑容就温暖多了,也明亮多了。
盛长歌眼前一亮,对着楼上挥挥手:“嘿,景美人,好久不见!”
唉吆,景美人依旧是这样光风霁月,看着就让人眼馋啊,比上次见的时候病态的样子可是好多了。
“国公爷,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景廷眉梢微挑,因为看到盛长歌,他感觉到格外的愉悦。
黑甲军和一众凌天阁的人齐齐无语,两位,确定这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吗?
一个手里掐着一个,一个杀的浑身鲜血,不忍直视!
“自然是想的,日思夜想,夜不成寐啊!”盛长歌吸溜了一下口水,色眯眯的说道。
景廷手里的老爷挣扎起来,你丫的拎着一个小鸡仔似的谈情说爱,侮辱谁呢!
“我也想歌儿了,辗转反侧!”景廷眉眼温润,语调柔和。
清理完后面过来的听风一个踉跄,王爷,咱们要点脸,大庭广众之下的,说情话真要命!
炫耀吗,侮辱谁没有人可以想呢!
那个老爷还是剧烈的挣扎,景廷回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把他直接扔给听风。
才冷冷开口:“怎么,不过是个马奴,一朝成了大长公主的入幕之宾,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被扒了老底的老爷脸色一白:“你胡说什么?”
景廷冷冷笑了,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那个儿子,你真的以为,能成什么气候,鸠占鹊巢,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凤子龙孙了?”
那老爷的脸色更加的惨白,整个人都惊骇的看着景廷。
他就是不明白,景廷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除了他和龙飞天,就没有人知道了。
就连裴国公这么多年,都以为龙飞天是他的孩子。
这个少年,这个俊美的不像是凡人的少年,怎么会知道比他年龄还大的事情!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也没有人在乎他心中的疑惑。
“程玉才,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这最后一句,直接成为压垮那个老爷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死死的盯着景廷,如果目光能够变成利剑,景廷已经被刺成了刺猬。
那些他隐藏的秘密,一旦被扒出来,暴露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会显得那么的不堪。
他在流放之城呼风唤雨惯了,高高在上惯了,从来都没有此时的狼狈和卑微感!
“你胡说什么!”程玉才怒瞪着景廷,声嘶力竭的对着楼下叫喊,“杀了他们,把他们都杀了!”
但是,他低头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哪里还有什么人。
景廷带了不少人进来,黑甲军也有不少,不过是很短的功夫,他的人已经没有站着的了。
此时静默的站在楼下的,没有他的人!
他也后知后觉的响起,信号弹发出很久了,没有援兵到来,城门外很是安静。
他惊骇的看着景廷,又低头看着下面浑身浴血,但是眉眼弯弯的笑着的盛长歌。
都说这个两个少年,是天齐的中流砥柱,厉害的很,他从来嗤之以鼻。
此时,他突然就能感同身受了。
“等人是吗?”景廷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程玉才,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不好意思,本王不小心在山里遇到一个匪巢,顺便剿灭了。”
在程玉才惊骇的目光里,他缓缓开口:“在城外遇到了傅将军,他说听说流放之城有人作乱,所以提前来了,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