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飞云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终于渐渐听不见了。
屋子里依旧一片黑暗,香气若有似无的飘着。
虞城诀站着没动,良久才幽幽开口:“你醒了吧?”
盛长歌没有说话,这个人,她不想理会,还是很困倦,她还是需要好好睡一觉。
“不若起来看看海上的日出,只怕以后都见不到这般盛景了!”虞城诀推开窗户,拉了一把椅子放在窗口,然后把盛长歌抱起来,放在椅子上。
天边已经有了鱼肚白,然后是红光,天边一点一点的绚丽起来。
盛长歌静默不语。
虞城诀坐在她的身边,给她倒了一杯水:“景廷大概以为我会走澜江,江面盘查很严,听说他已经顺江而上了,不知道是去大月还是龙城!”
紧接着,他呵呵的笑了出来:“这一局,你感觉我和景廷,谁胜?”
那志得意满的口气,分明是他一定会胜利。
盛长歌侧头看着他,微微勾唇笑了:“这个,要看人心!”
虞城诀挑挑眉:“什么人心?”
盛长歌看着苍茫的大海,眉眼清冷,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丫的和景廷比,景廷是个狐狸你知道吗,他是看着高冷,想的可是比你还周全!
“你是说景廷得人心吗?”虞城诀微微笑了,不以为然。
“至少在你的事情上,他输了!”
盛长歌终于侧头看着他,勾唇冷笑:“未到尘埃落定,还不一定!”
“呵呵,长歌你太天真了!”虞城诀也笑,笑得意味深长,一双微微狭长的眼眸眯着。
就是这双眼睛,和龙飞天很像,和大长公主很像,和慕家的人都很像。
是不是人在权力的巅峰站久了,就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
盛长歌失笑,不过是个人而已,也不过是普通的血肉之躯,难不成还以为是神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谁天真还不知道呢?
她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海岸:“虽然是绕路,你最后还是去大月,所以有什么不同,景廷不过是提前去而已。”
虞城诀也笑了:“你们大概不知道,大月是什么样的存在!”
只是说到之类,虞城诀再也不说了。
盛长歌心头一跳,虞飞云说了,大月是个牢笼!
如今虞城诀也说,大月和其他国家应该有所不同。
那么,大月究竟什么样,她去过的大月京城,是不是只是虞城诀想要让她看到的样子,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若是此时我们坐看的全是我大月疆土……”虞城诀喟叹一声。
盛长歌微微挑眉,这天下很好,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吞下去。
虞城诀却是转头看着盛长歌:“我为什么不行?”
盛长歌身上的力气终于回来一点了,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看着漫天朝霞。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不合适罢了!”
“怎么就不合适了?你是天齐国公,手握黑甲军,我是大月太子,以后的王,哪里不合适!”虞城诀眸光微冷,他这样的男子大抵是接受不了别人的拒绝的。
总是认为,他喜欢一个人,就是那个人的荣幸!
“所以啊,你在权衡利弊,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这其中没有真情!”
盛长歌伸了一个懒腰:“而我,什么都有了,便是格外希望有感情在,平淡而温暖的生活!”
你永远不要小瞧一个什么都有的女子,她既然能够打拼出一切,必然已经是坚不可摧。
越是这样的人,需求越少,也就更加的苛刻。
因为,她从来不愿意委屈自己!
她侧头看着虞城诀:“因为,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