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莫名的觉得,那两个人的声音有点熟悉,但是风大,又听得不是那么真切。
大堤上静默了一会,终于从路边草丛里钻出一个人。
那个人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看着黑暗中的水面上真的有小船远去,他似乎才放心,脚步匆匆的往回走。
盛长歌一直站着没动,看着他走远,快要看不见了,才准备出来。
这时,却有一只手突然落在她的腰上。
盛长歌反手就要刺过去,手却被人抓住了,耳畔是低低的声音:“是我!”
话音落,盛长歌手里的匕首,被那人夺了直接甩了出去。
只听堤岸边的矮木丛里一阵乱响,然后归于静寂。
盛长歌才认出来,揽着她的腰,抓着她的手的人,是景廷!
也发现,那如影随形的炽热目光不见了。
景廷拉着盛长歌的手:“过去看看!”
正好远处林河带着巡堤的黑甲军也渐渐靠近,火光渐渐明亮起来。
景廷带着盛长歌走到刚刚发出响声的地方,地上有那把匕首,树丛被踩断了一些,明显是有人待过。
不过此时,那人已经走了。
空气中还有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还有其他的什么味道!
盛长歌弯腰捡起匕首,匕首上面果然有血迹。
“你还挺厉害的!”黑暗中甩出,竟然也能刺中,说明景廷真的厉害!
“那是,你未来要娶的人,不厉害如何配得上你!”景廷这话说的让人没有办法接下去,好在他及时收回了嘚瑟,“能猜出来是谁吗?”
盛长歌摇摇头:“不是那个私生子!”
但是,是谁,她一时并没有答案。
“不过,你怎么来了?”盛长歌有些疑惑,县城的事情,百姓的安置,也没有那么好处理吧?
“先回去再说!”景廷抓着盛长歌的手臂,半个身子靠过来,如愿以偿的满足的叹息,“歌儿啊,我的伤口疼,刚才扔匕首拉扯到了!”
盛长歌就在眼前,就在身边,真好!他自己待在县城真的不行,明明到处一片喧嚣,他却觉得哪哪都空荡荡的!
盛长歌搀扶着他,扫了他的腹部一眼:“病号就不要随便乱走啊!”
那个肚子破成那样,司艳不知道怎么才缝合好的,他这样折腾,不怕伤口挣裂了吗?
“可是,我担心你啊!”景廷虚弱的靠着盛长歌的一边,伸手摸摸她另外一边的肩膀,“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好很多,大概因为年轻,愈合的很快!”盛长歌有些不自在的拿下来景廷的手。
大哥,男女有别,你这样摸来摸去的,真的好吗?
还有,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肢体接触变得这么频繁而自然,明明和其他人还是三尺之上的距离。
有这个三尺之内殊荣的盛长歌,表示很有压力!
这个美男在侧,距离近,还爱动手动脚的,她怕自己控制不住!
手:我想摸景廷,那如玉丝滑的触感,真好!
盛长歌:不行,黑灯瞎火的,容易失控!
手:得了,也就是摸摸,你还能干啥,还有胆子干啥,小娃娃一个,胸没有胸,屁股没有屁股,干煸四季豆!
盛长歌默了默,也是,她还小,干不了啥,只能吃吃豆腐!
话说,她这样前不凸后不翘的小平板,景廷到底看上了啥?
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呢?
因为盛长歌的话,景廷愣了一下,有些委屈的说:“你是不是暗示我老了,愈合的慢,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
这话里怎么带着控诉的味道呢?
盛长歌猛然转头:“不是不是……”
后半截话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