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轩额头青筋暴起,这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他祖父最信任的人。
随着裴国公戎马一生,颇得国公爷信任!
他能想到盛长歌说杀了他姑姑的那个私生子,断然想不到是他。
偏偏是他,偏偏他手里拿着弓箭,待在窗口外面的大树上,泪眼滂沱,却没有离开。
“为何?”裴轩大吼,眼睛血红!
因为伤心,因为愤怒,他的双拳紧握,身体甚至是剧烈的颤抖着。
那个长随不说话,只是花白的胡子颤抖着,泪水不曾断绝。
“你要不说,我杀了你,你的家人也别想好,你想好了!”裴轩理智的那根线,堪堪就要断裂。
景廷看着盛长歌进来,对着她伸出手。
脸上的神情很无辜,似乎无辜中又带着那么一些委屈,因为盛长歌把他抛下了。
盛长歌挑挑眉,大哥,你这么暧昧真的好吗,你是受伤了,但是不能因为受伤了就成为离不开人的宝宝啊!
她静静的站到一边,景廷却转着轮椅过来,伸手抓着盛长歌的手。
盛长歌低头扫了一眼,却发现景廷没有看着她,只是上身就靠在她的手臂上。
估计,那个伤口是疼的,他的脸色很白。
这么柔弱的景廷,她怎么办,甩开似乎有点不人道。
盛长歌在纠结着,却听景廷冷冷开口:“是裴国公让你这么做的吧?”
此话一出,犹如石破天惊,裴轩愣了,那个长随也不哭了。
两个人都直愣愣的看着景廷,似乎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盛长歌低叹,所谓一针见血,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
景廷就是景廷啊!
“你说什么?”裴轩的声音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是带着一些极力压制的恐惧。
景廷扬起了头看着他,不语。
裴轩骤然转头看着那个长随:“你说!”
那个老长随突然趴下,嘭嘭嘭磕着头,磕得地面上都染上了血迹,他才趴在地上痛哭失声!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老长随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声音是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悲怆,让人听着心里格外的难受。
裴轩因为气愤而涨红的脸却是一点一点的苍白起来,因为这个哭声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这不是刺杀,而是准备了很久的自杀。
他喝着梅花酿,开着窗户,面容安详释然,因为他如愿了。
他丢下所有的人,终于如愿了,那些折磨他的事情,他终于不用再承受了,他如愿了。
被丢下的人会不会痛,他不想管了!
裴轩闭上眼睛,眼泪潸然而下。
良久,那个长随才直起身子,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血脸上的泪。
屋子里一片静寂,下人和侍卫都被打发的远远的,外面还有锦衣卫守着,这里安全的很。。
那老长随苦笑:“怨不得国公爷说,王爷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他说,看破此事的一定是你们两位。国公爷说,若是你们看破此事,就让我说说当年丑事,若是看不破,那也就罢了!”
“所以真的是祖父……”裴轩还是不敢相信裴国公是会自杀的人。
“这么些年国公爷不堪重负,当年是大长公主胁迫,后来是那个人,他违心做了那些事情,心里都是悔恨,如今也算是解脱了!”
“大长公主拿什么胁迫裴爷爷?”盛长歌眼睛骤然一眯,难道那个人和大长公主和裴国公有关系?
这个结果,她有点难以接受,毕竟裴爷爷在她的眼里,其实算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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