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大概是好玩,毕竟你是京城第一公子,那皮囊也真的是迷人!而且每次撩,你都沉着脸无动于衷,很有挑战性!”盛长歌想着以前,没有心动过吗,大概有过吧。
那也是以前了,若不是玩着当真了,也不会有曾经的伤痛。
她的秘密无法和任何人说,只能独自消化,谁让她当时是个男人呢?
后来,消化完了,生死线上打了个几个滚,突然感觉当初自己矫情的那些,没有什么意思了。
景廷,她真的喜欢过,在她女扮男装的时候,在景廷不能接受的时候。
只能说,他们遇到的时机不对了。
“不是所有的路都可以回头!我盛长歌可以敬你如兄弟,但是,那日宫道上说的话,依旧算数!”
盛长歌侧头笑眯眯的看着景廷:“先走一步!”
说实话,景廷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她的呼吸还会轻微的紊乱,她的手还是会蠢蠢欲动!
但是,她怕了。
从景王府出来,她考科举,请求上战场,热热闹闹的,根本不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但是,她竟然忘不了,景廷冷言冷语带来的疼痛感。
明明她身体哪里都没有受伤,但是就是疼,疼的都要窒息了。
宫道上,她是断尾求生。他说不喜欢,她就不回头。
如此而已,以后也是如此而已。
景廷的改变,她看在眼里,然而,就那样吧!
“若说,我景廷心悦你呢?”景廷的声音骤然在后面响起。
盛长歌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从你是男儿身的时候,从你离开京城的时候,我才知道,是我放不下你!只要是你盛长歌,男儿身或者是女儿身,我景廷都接受!”
盛长歌笔挺的坐在马上,良久,才淡淡说道:“多谢你的喜欢!”
话音落,马已经疾驰而去。
夜色里,白衣白马,如同一道渐渐流逝的光。
景廷突然感觉自己抓不住,这样的盛长歌,他以为可以抓住的盛长歌,其实他抓不住。
一种无以言喻的恐慌在心头蔓延开来。
若是他抓不住,若是盛长歌知道了那道赐婚的圣旨,会怎么选?
听风缩在一边,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苍天啊,他家王爷被拒绝了,这可怎么办?
景廷倒是什么都没有做,就那么静静的待在那里,良久,才沉沉说道:“去城外!”
听风不敢说话,不得了了,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是要去哪里啊,不会是去城外揍他吧!
夜色里,盛长歌换了黑色的衣服,和司棋径直到了大长公主府的外面。
夜莺从暗处闪出来:“统领,没有人出来!”
盛长歌皱眉,有没有可能,这里不是聚集地,而是一个通道呢?
一个可以通到其他地方去的通道!
盛长歌看了司棋一眼,司棋就带着她飞上墙头,落在靠墙的一棵大树上。
大长公主府里已经长出了荒草,细微的光线下,还是看得非常的明显的。
只是,没有人,到处静悄悄的,除了风吹过的声音,什么其他的声音都没有。
“坐稳了!”司棋松开手,直接跳进大长公主府里,大摇大摆的挨个屋子看。
甚至遇到略略值钱的东西,都顺走,很快背后就背了一大包。
任谁看着,这也是一个偷东西的小贼。
逛荡了半天,司棋终于听到了声音。
破空之声迅速的逼近,他背着大包走得踉踉跄跄的,似乎没有站稳,噗通一声趴在地上了。
而那个什么东西,就贴着他的头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