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儿也十八了吧?”大长公主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和景廷闲聊。
“嗯。”景廷点头,神情淡淡。
“十八了,该说亲了,有没有心上人??”大长公主言笑晏晏的问道,很是温和的样子,甚至语气里隐隐的带着一些促狭。
景廷微微笑了:“如今还不是时候。”
“是时候了。正是好年华,也该找个人安稳下来,这样你父母九泉之下才能安心!”大长公主长叹一声,“想想你父母那个时候,可真的是京城的一对璧人!”
景廷微微挑眉:“印象不深了,那个时候,年纪尚小。”
“殿下!长宁郡主来了!”唐长史一边说着,一边悄咪咪的看了景廷一眼。
“请进来吧!”大长公主笑着扫了景廷一眼,那目光意味深长。
“给殿下请安!”长宁郡主走进来,给大长公主行礼,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在景廷的身上。
景廷神色淡淡的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接着吃饭,半点余光都不给长宁郡主。
“长宁最近清减了不少!来,坐下吃饭!”大长公主笑着打招呼。
景廷却是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殿下,景廷还要回宫复命,就先告退了!”
这回宫复命不能不让啊。大长公主只得放行。
长宁郡主痴痴的看着景廷的背影,红了眼眶,竟然是连在一起吃顿饭都不行吗?
大长公主微微勾起唇角:“放宽心,这男人年轻的时候,一向是不知道女人的好处,若是知道了女人的好处,只怕会一直惦记着的!”
长宁郡主若有所思,捧着茶杯怔怔的出神。
“你哥还在悠山呢?”大长公主笑着闲聊,语气都是漫不经心的,很符合这样暖融融的春日的那种慵懒。
“嗯,一直在悠山!”长宁郡主有点神思不属。
“承安的叛军已经败了,森儿也该回来了,这孩子不在京城,京城都冷清了不少!”
“听爷爷说一嘴,森儿可能还要去江夏吧!”长宁郡主勉强笑着说。
这暖暖春日,一个神思不属,一个漫不经心,也不知道聊了什么。
景廷上了马车,离开了别院的门口,才开口:“看出来什么异常吗?”
“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别院里除了大长公主,也就是一些奴仆侍卫,很是平常!”听风蹙眉。
景廷的手指哒哒的敲着,眉头微微皱起,就是感觉哪里不对。
“不过,奇怪的是,就这么几个人,买的菜倒是挺多的,周边的菜农送了好几车,来往了好几次!”
听风疑惑,景廷却是幽幽笑了:“让人盯紧这里,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这周边的所有别院都查一查。”
若是那些黑衣人真的和大长公主有关系,这么多人要吃要喝,要活动,不可能一点端倪都没有的。
“好!”听风点头,经历悠山一事,原以为京郊够安全的了,昨夜竟然还有那么多黑衣人出现,这就说明,附近应该还有他们的盘踞地方。
“去明月楼吧!”
明月楼里依旧一片喧嚣,京城第一楼不是虚有其名的。
他们从后面进去,直接上了二楼包间,正好可以避开大堂里的人,也不会引人注意。
大堂里的中央,有人说书先生在说书:“且说那黑甲军统领盛长歌盛世子,带着大月一万兵马,直捣天竺京城,所过之处,敌人闻风丧胆,纷纷投降,只有那阿罗那顺……”
景廷从窗口看出去,外面的人听的如痴如醉,说到精彩处,满堂拍案喝彩!
“有点想念盛世子了呢!”门口路过的人感叹。
“是啊,没了盛世子,京城都没有色彩,没有乐趣了!”
“其实,我们的新科状元盛世子很帅有没有?”
“当然了,盛世子一笑,奴感觉魂都没了,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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