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出门就雇了马车,径直去了槐树街!
她很清楚,黑衣人跑了,后续等待她的只怕是不死不休的刺杀!
坐在门口做针线的杨婆婆一眼看到盛长歌,就笑开了满脸的菊花:“公子,你来了!怎么又受伤了!”
盛长歌笑了笑:“婆婆,没事,让珍娘来见我!”
府里有她专用的房间,盛长歌也没有惊扰众人,直接进去。
司棋和司墨很快就来了,就看到盛长歌站在窗口,也不说话。
她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好像天生就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司棋和司墨感觉有时候面对盛长歌比面对盛国公还有压力。
珍娘很快就来了,她进屋就恭恭敬敬的行礼:“公子!”
盛长歌转过身,把身上的珠宝银票都掏出来,推给珍娘:“该变卖的变卖,怎么用,你看着办!”
继而看着司棋:“让司琴出来!”
几乎是眨眼之间,司琴就站在屋子里。
“我有事情让你们做,可能会很危险,而且现在我也不会给你们解释为何要这么做,你们做吗?”盛长歌正色问道。
“做!”三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盛国公培养他们,把他们送给盛长歌,是什么意思,他们早就明白。
盛长歌也没有多说,只是吩咐人拿纸笔来。
然后就伏案开始写写画画,速度奇快,似乎那些文字,那些地图,根本就是印在她的脑子里一样。
“司棋,你拿着这些东西走一趟承安,务必亲手交给爷爷!”盛长歌把两封信和一本小册子丢给司棋,“保护好自己,现在出发!”
如果成平伯府密室里那些都是真的,那么几个家族负有盛名的将军死亡,都不单单是战死那么简单。
如今爷爷被调离京城,远去承安,真的只是因为承安军情紧急,后面没有别的手笔吗?
以前她感觉她洞悉了一切,现在她感觉,自己错了,也许暗中一直有一只大手在操纵。
还有可能,那只手借着慕刚和慕北翼的手,促成了今日的局面。
“世子爷!你要的资料!”司棋放下一本小册子,转身离开。
“珍娘,让你的人留意成平伯府每一个人的去向!”盛长歌抬头看着她,“可能会很危险,无论什么时候,你们的生命是第一位的,宁可错过,不可伤了自己!”
珍娘收拾好桌子上财物,点点头:“公子放心!”
从五年前,盛长歌捡回身染重病被扔在乱葬岗,奄奄一息的她的时候,她就知道,此生,她定不会辜负盛长歌。
“不要让凌天阁发觉!”盛长歌叮嘱了一句。
明月楼开遍三国,收揽消息卖给凌天阁的同时,也向凌天阁交保护费。
所以,时至今日,明月楼无人敢动分毫。
但是合作就是合作,没有必要牵扯太多。
“司琴,你守住这里,任何可疑人出现,都直接斩杀!最近让孩子们不要乱跑!”盛长歌叮嘱道,“你可以开始培养孩子基本的自保能力!”
屋子里只剩下司墨的时候,盛长歌静默了一会,又拿起笔在纸上画出两张地图。
“这两张地图,一张在京郊,另外一张在远一点的地方,你先去看图上标注出来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异常!”
盛长歌把图纸递给司墨:“这是很危险的事情,若遇到危险,你是第一位的!我不需要任何用生命换取来的东西,知道吗?”
司墨深深看了盛长歌一眼:“这样,你身边就没有人了!”
盛长歌骤然笑了,屋子里也好像在瞬间就亮堂起来了:“景廷不会让我死了,慕刚也不会让我死了!放心!”
司墨点头,转身就走。
屋子里静默一片,院子里有孩子们的欢笑声。
盛长歌斜斜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