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盛长歌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紧紧抓着盛国公的手,大殿的对话,她能够听个大概。
“歌儿你好好养伤!”
“爷爷,帮我做两件事,一定要快,不然来不及了!”盛长歌低低的快速的说。
盛国公深深的看着盛长歌,静默了一下点头:“你说,爷爷帮你!”
盛长歌低低说了两句,然后就躺在床上剧烈的喘息。
盛国公的一双眼睛里似乎刮起了什么风暴,然后在瞬间又归于静寂。他起身,从殿后出去,对着守卫在外面的长史说道:“去找软轿,一会抬世子回家。”
同时低低说了两句。
长史没有犹豫,脚步匆匆,身影很快就消失盛国公的视线里。
盛国公转身进了大殿,坐在盛长歌的旁边:“放心,一切有爷爷,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盛长歌笑了笑,又龇牙咧嘴的叫疼。
“老太君!”慕刚从台阶上下来,一直迎到了门口,亲自扶着老太君。
镇远侯府老太君拄着拐杖,进门一看到红色官袍上孟长云的人头,身子就一个踉跄,差点就瘫倒在地。
但是很快,她就满脸是泪的站直了身子,慢慢走到孟长云的人头前,蹲下,给孟长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对着那惨白的小脸看了看。
那一双寒星一般的眼睛,此时睁着,似乎是不可置信,似乎是愤恨。
老太君的手盖在孟长云的眼睛上,哽咽说道:“云儿,歇歇吧,一切都有祖母在,这些年,你太累了!”
她的手放开,孟长云的眼睛果然闭上了。
老太君没有起身,而是跪在地上:“陛下,臣妇有一事相求!”
“老太君请起,是朕对不住你,你有事尽管说,朕一定办了!”慕刚连忙去搀扶,内侍也赶紧过来。
老太君坚持着没有起来,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令牌,拿在手里,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那是一面青铜令牌,上面雕着类似于鸟的图案,那令牌有幽幽的光芒透出来。
慕刚瞳孔一缩,周围的大臣都齐刷刷的看着。
这是,这不会是?
老太君把那枚令牌郑重的放在面前的地面上:“陛下,孟家一门只剩下臣妇一人了,今日,臣妇献上孟家朱雀令牌,由陛下号令孟家军,为国尽力。”
“老太君,不可!”慕刚赶紧说道,“孟家一门为国尽忠,朕铭记于心,就让这孟家军还守着孟家吧!”
“陛下,老太君是一番诚意,现如今,外敌未安,的确是需要一个人统领孟家军,守护边防!”裴国公立刻就站了出来。
“是啊,父皇,如今西岳如何尚未可知,有孟家军在,震慑列国,若无,再没有了孟家的小将军,儿臣怕……”慕北亭没有说下去。
“请陛下三思!”群臣齐声说道。
慕刚沉默。
“陛下,臣妇已经古稀之年,没有能力领兵,孟家军认孟家人,无孟家人,认朱雀令。陛下就收了吧!”老太君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好,朕收了。”慕刚终于为难的说道,“老太君放心,云儿的事情,朕定彻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老太君低垂着头,目光沉了沉,才慢慢说道:“那就多谢陛下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锦盒装着的东西,放在令牌一起:“臣妇请求陛下除去镇远侯爵位,让臣妇带着云儿尸骨回故里!让他们一家团聚!”
“伯母!”跪着的孟云星的父亲孟启不由叫出了声音,“现在这个情况,你要除爵,置陛下于何地,让天下人怎么看陛下!”
老太君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也没有去看孟云星,只是抬头望着慕刚:“陛下,孟家一门,只余臣妇一人,陛下要让臣妇守着偌大的侯府触景生情吗?”
“陛下,不如允了老太君!”有人说道。
“允了,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