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老人都说，不是个好年景。



如今听说有人能求雪，睡不着那都是轻的，有的甚至大半夜的爬起来奔走相告，跑到邻居亲朋家里唠嗑去了：



“听说了吗？有人能求雪，”



“听说啦，传的可邪乎了。”



“是啊，一开始跳就下，一开始露着太阳下，后来干脆一跳就阴天下大雪。”



“是呀，奇怪的是，舞一停，雪马上停，不带等一会儿的。”



“而且呀，那雪就围着跳舞的姑娘下的最大，越往边儿上越小。”



当然也有不信的人：“真的假的？这么厉害？不是说是巧合吗？人家只是卖鞋子的。”



有人附和：“是啊，说是巧合，而且第三次也没下呀。”



有人反驳：“啥第三次没下呀，第三次那是换人了，一开始前边儿的鞋子踩的多顺溜，后面老想摔跤，那不能越跳越生疏吧？”



“就是换人了。”



有岁数大的回忆：“几十年前，京都天师府跑了一位圣女，从那时开始前朝便开始衰落了……”



有人能猜测：“不会就是那个圣女吧……？”



有人不信：“啥呀，那都五六十年前的事儿了，那圣女得多大？这个才多大？而且天师府早就随着前朝一起没了。”



“啥多大，人家穿的厚实蒙着脸，你知道多大啦？”



“那也不能是原来那个，那五六十年前的事儿，不得七八十啦？路都走不动了吧？还跳舞呢。”



“不是原来那个，指不定新出的圣女呢。”



有人斩钉截铁：“你要说新出的圣女，俺信！你要说她是卖鞋子的，俺不信。”



“就是，卖个鞋子的铺子那么厉害？从一大早就开始清理湖面了，那一群人多大的铺子请的起？”



“对对对！关键是还请动了柳花魁亲自击鼓……那柳花魁可是一般人面子都不给的人，没有一千两见不到面……”



“可她求雪咋不多求点？转悠两次走了？”



“这谁知道，听说都到处找呢。”



“咱们明天也去烟波湖看看？”



“对，去那个铺子也看看……”



……



不仅普通人在议论，就连几处豪门大院里，也都是彻夜灯火通明。



“怎么样了？可追查到？”



“禀报主子，追查到的时候，院内空无一人。”



“可有痕迹？”



“有，灶下还热，像是有人才做过饭……而且正屋的地上，全是水。”



“全是水？……哪里雪下的最厚？”



“这次雪下的小，唯有那间院子里覆盖住了地面，按照厚度推测的话，应该就在那间屋子里。”



“哼，跑的倒是快，这是不想让见一见，这样一个人，是有人想独吞。”



另外有人疑惑：“可他要独吞，怎么不在今日直接亮出身份呢？今天多好的时机。”



“实在令人费解。”



“兴许，在等另一个好时机。”



“一定要找到，得此人者可得天下民心。”



……



“查到商铺的人了吗？”



“这家商铺是登记的户籍是一位叫修文的人，江淮人士祖业开的镖局，没有其他一点消息。”



“没有其他消息？哼！那这就是假户籍。查，查铺子掌柜，铺子从哪里进货。”



……



有人查的浅，就有人查的深，知道最深的秘密，荣城最大的深宅里，书房里的火烛，彻夜通明：



“……没想到沈信身边有这样的高人，查到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