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应是与您说过了。」
「不知秦相可有法子,劝劝陛下接受百五之比?」
此言一出,诸人顿时没闲心关注尴尬的蒙恬了,尽皆将目光落在秦墨脸上。
但秦墨却只是面色淡然,见诸人没有要进帐的意思,便走下绢布舆图穿好草鞋,又拿了蓑笠穿戴好,出营帐与诸人共同沐浴清晨细雨。
「我昨日已于蒙前辈说过,事关皇家内库进项,我恐怕也无法劝动陛下。」
「诸君此番前来寻我……我却是为难了!」
秦墨一边观看武学生们的操练队列,一边颇有些为难的说道。
诸人面面相觑片刻,最后由茅蕉开口道:「秦相素来得陛下信重,只要肯上奏疏劝谏,陛下多半是会纳谏的。」
「当然,下官也知道,陛下性情狷……坚毅,秦相上奏疏劝谏,或许会恶了陛下。」
「但事关国库百年大计,更事关天下军民百姓之福祉,还请秦相三思啊!」
老王绾等人亦随之揖手道:「事到如今,也唯有秦相能劝动陛下了。」
这多少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
但就像他们自己说的我,河西直道修到关塞后,那些异族苦役将会继续借给我使用,河西直道也会继续修下去,直至贯穿整个河西国抵达域外,成为名副其实的河西直道……」
「塞内的直道,陛下可收税,为内库增收,属于互惠互利。」
「可是,塞外的直道,便全是为我而修了,得益者也是我的河西国。」
「诸君啊……我承着陛下的恩惠,又怎有脸去劝谏陛下,放弃内库应得利益呢?」
诸人被问的哑口无言。
这事儿确实难办,搁谁恐怕都张不开嘴。
秦墨拿着嬴政的好处,若还与嬴政对着干,那就纯属二五仔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秦墨的左右为难,其实也并不难解决,不依靠嬴政的修陵苦役,自己把河西直道修起来也就是了……
「秦相,您不仰仗陛下修陵的异族苦役,难道便不能继续修筑河西直道吗?」
蒙恬突然开口问道。
秦墨见有猎物入彀,立即摇头循序善诱道:「不仰仗陛下的异族苦役,我哪有许多钱粮去聘请数万工人,总不能常年征调河西国百姓,充为劳役修路吧?」
「我河西国处在塞
蒙恬倒是察觉到了诸人要生吃他的眼神,但仍是下意识点头道:「合……呜呜呜……」
他一个完整的字还没说出口,旁边突然同时伸来几只大手,将他嘴巴捂得严严实实:【你瓜怂可闭嘴吧~!】
诸人一起动手,任蒙恬再如何勇武,也是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满脸不敢置信的发出呜咽之声:【额咋得罪你们了?这是想活活闷死额啊!】
在辕门外站岗的扶苏,看着悲催的蒙恬,以及群情激奋的诸人,好悬没忍住笑出声。
尤其是李斯,整个人都扑到蒙恬身上了,看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真是恨不得活活闷死蒙恬……
这场面,属实太可乐了!
「罢了~!」
秦墨强忍笑意做黑脸状,摆手打断诸人的闹腾,漠然道:「诸君请回吧。」
言毕,转身往营中大帐回返。
「秦相……」
诸人放开脸红脖子粗的蒙恬,想要叫住秦墨,但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些甚么。
秦墨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道:「诸君赶紧回咸阳吧,中枢大考就这两日了,离不开诸君操持!」
诸人面面相觑,皆是无语又无奈。
道理就 「回咸阳是不可能回的,不拉上秦相劝谏陛下,回去被百姓唾弃么?!」
茅蕉断然摇头拒绝道。
他比李斯有节操多了,从来没有想过,给内库超过百五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