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嬴政的欢喜劲儿还没过去,又有一名探路禁卫赶回,翻身下马拜道:「启禀陛下,大臣们寻不见秦相与武学生踪迹,却并未折返,继续向陇西郡去了。」
「而且,分成了前后两队赶往陇西。」
「前队以右相冯去疾、左相蒙恬、前尉马兴等为首,皆轻装快马而行。」
「余下皆为后队,以老相王绾、后相李斯、财部尚书茅蕉为首,乘车驾随行……」
探路禁卫将所知情况,一五一十详细禀明。
老蒙武稍稍沉吟,在旁分析道:「陛下,诸君皆知秦相和武学生们,要一路拉练到陇西郡。」
「因而,他们这是想要以轻骑突进,赶至陇西郡拦截秦相和武学生们,再由大部队随后进行围歼……」
「呸,不是围歼……」
「应该是一起劝说秦相,参与压缩内库从国库中支用之比例!」
嬴政嘴角抽搐:「……」
这帮老棺材瓤子,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竟连兵法都用上了,多给内库一点支用比例能死么?
「简直欺额太甚~!」
嬴政咕哝着恶狠狠一咬牙,看向赵高道:「你再跑一趟,朕不
武学生们苦不堪言,只能在心里把朝臣公卿们的女性亲属,挨个亲切问候一遍……继续咬牙行军!
到最后,武学生们都麻木了,每日吃睡之后,便机械的行军。
直至抵达关中与陇西交界时,行军队伍遇到了突发事件,才让武学生猛然变得精神抖擞。
「是山贼土匪在截杀商队么?下去帮忙顺便砍几颗首级吧!」
「你带千里镜是当棒槌使的么,看清楚了,那两方皆是胡人,狗咬狗呢。」
「我听说这些胡商,在域外向来是亦商亦匪,碰上比自己弱小的商队,便屠而掠之!」
「在我大秦境内,敢如此肆无忌惮,定然不是甚么正经胡商,好好的混凝土直道不走,却要冒雨钻山入岭……」
几名武学生们趴在山脊上,举着千里镜观赏山坳里的血腥厮杀。
那是两支胡商队伍,人员皆在百数左右,互相出手毫不留情,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
重点是,这两队胡商互砍时,攻防之间竟是颇有章法。
两方盾牌顶着盾牌,一柄柄青铜剑和青铜短矛,自盾牌上方或缝隙间探出,向对方疯狂捅刺。
而在两叫声充斥山坳。
秦墨原本还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想着等他们打个两败俱伤,再全抓起来审问。
在大秦境内动刀兵,等着做一辈子苦役吧!
可是,等看到这一幕后,他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眼中亦有凶厉杀意闪过:「传我军令,不准放走一人~!」
「喏。」
鲲揖手领命,沿着山脊纵掠如飞,迅速去山坳另一头传令。
山坳中的战斗,在哪一声爆炸后,很快便分出了胜负,被炸散阵型的一方,开始溃败逃窜。
另一方则展开追击,痛打落水狗!
两支军队间的战斗,看似激战正酣时,其实死伤的都是前锋,放眼整个军阵便会发现,伤亡并不大。
真正出现大量伤亡时,往往是在战斗即将结束时。
因为那时,通常是一方开始溃败,将后背暴露给了胜利者,继而出现一面倒的追击屠杀。
比如,此时山坳中溃逃的那队胡商……
他们的阵形被炸散时,明明还有七八十人,可等开始溃逃后,转瞬便被追击者斩杀大半。
仅剩的十几人,抢了骆驼马匹,急惶惶逃向山坳出口!
咻——
哆—— 那些前一刻还兴奋追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