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贵族士族亦上行下效,借筹措军备粮草之名,肆意搜刮民脂民膏沉溺享乐。”
“当初缚娄国不问明情况,便敢攻击我大秦辎重船,便是那缚娄王和贵族士族们,受贪婪所驱使,已是无可救药。”
“既如此,儿臣以为当派遣间客,或伪装成行商,前往缚娄国之城镇,或直接以天神使者的身份,前往缚娄国治下诸部族,策动缚娄之越民,效仿番禺之越民,反叛缚娄朝廷。”
“若缚娄国之越民,愿意效仿景从,则助其粮草甲械,使其在缚娄国境内,形成反叛力量。”
“纵然不愿效仿,也必然人心动荡不稳。”
“介时,便可遣大军两路,一路从楚南往海边打,一路从海上乘战舰往楚南打,两面夹击缚娄国……再以天神的名义,招抚缚娄国之越民,则水到渠成!”
在原本的史料记载中,嬴政派遣五十万大军,以屠睢为主将,兵发五路南征百越之地。
战争开始后,百越东南诸国
和大部族,也就是大‘丿’的上部分,闽越和缚娄,甚至是
番禺,几乎是没有形成有效反抗,便被大秦占据。
其中闽越没有形成有效反抗,是因为早就被大秦占了大半国土,剩下的人丁和国土,根本没有战略回旋的余地,所以被灭也在情理之中。
而缚娄国没有形成有效反抗,则多半是因为国君和统治阶级,早就腐朽不堪失了民心,浩荡大军推平之下,只能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中。
如今,有扶苏这等软刀子割肉的谋算,再加上番禺之越民做榜样,平灭缚娄国大抵只会更简单轻松!
“诸卿以为如何?”
嬴政看向秦墨和诸文武,问道。
秦墨和诸文武发现,今天的扶苏是真特喵智计百出,各自咂摸片刻后,觉得甚至可行,便齐齐回了一个字:“善!”
嬴政越发的赞赏扶苏,欣然道:“那便依吾儿之策,稍后写一封具体章程,给为父看看,也让诸卿为你拾遗补缺。”
“平灭缚娄国、闽越国之事,便全权交与你负责!”
扶苏揖手:“喏。”
……
一场小朝会持续到傍晚时分才算结束,嬴政设下简单饭食,与诸人吃了一顿,便各自在宅院中住下歇息。
不过,秦墨却是被嬴政留在了主卧,君臣二人抵足而眠。
嘎吱——
嬴政似乎真的吃甘蔗吃上瘾了,躺在榻上还在如仓鼠般啃嚼不停,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秦墨睡前闲聊。
“爱卿,你可是私下教了扶苏甚么?他今日怎那般多计策?”
“嘎吱……陛下想多了,臣这点本事,能教太子甚么?许是太子殿下两次独立领军,磨练之下开了心智吧。”
“爱卿莫要欺瞒朕,当初改造舰船,乃是由爱卿首倡,事后朕与诸文武,皆将之忘到脑后,只当是渔船使用,为何扶苏能想到那些舰船上面,且将运用之法道出,让爱卿也哑口无言?“
“呃……”
让嬴政这么一说,秦墨还真感到奇怪了。
他当初提议改造那些艨艟战舰,确实并非只为了方便海上捕鱼。
而是为了有朝一日,沿着漫长的海岸线,进攻河道众多的南越诸国,甚至是东南亚。
但这些大的谋划,他也确实没有提起过,若说扶苏是依靠自身的悟性,与秦墨想到一块去了……也是有可能的……
嗯,只是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别人教的,比如秦墨。
所以,嬴政才有此一问!
秦墨咀嚼着甘蔗渣沉吟半晌后,突然道:“那范增跟随太子殿下来赚城,今日大军赶来后,太子似乎也未将范增移交给俘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