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甚么的,还是会建造的。
从归附战士的口述来看,番禺王城修建的甚为雄伟,便是不如大秦之地的城池,也不差多少!
而且番禺王城里,多的是士族公卿。
这些士族公卿和他们豢养的宾客家臣,本身就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守城战力!
面对一座有兵力把守的真正城池……攻肯定是能攻下来的,只是想要短时间攻破,无疑是一件难事,哪怕攻城军队有霹雳弹助阵。
而时日一旦拖长,介时六国军队也杀进王城平原,就很操蛋了。
所以,如今就要看潜入番禺王城的火头军招抚官们,到底给不给力了。
如果他们给力,大军便可从容许多!
“急行军,日落之前,再走二十里,明日午时兵围番禺王城!”
秦墨肃然传下军令道。
“喏!”
亲卫校尉揖手领命,当即分出一什骑士,持令旗策马而去,把军令传达至绵延的行军队伍每一处。
各级宣教官听到急行军的军令后,果断带头唱起军歌,让兵卒们齐唱提神:“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像太阳……预备……唱!”
……
……
与此同时,番禺王城,乱糟糟的番禺王城!
方圆之地但凡能拿动兵器的百姓,不论老弱还是女子,都被征调来参与守城,就差给吃奶的娃子,也塞根长矛形状的磨牙棒了。
所以,城里显的格外拥挤混乱!
咔嚓——
城墙上,一位正对着墙垛拐角撒尿的番禺甲士,猛然听到身后似有响动,不由打了个激灵暂停,警惕扭回头查看。
不过,当他看清身后,是个长得又黑又瘦的柴火妞后,便又不免放松了警惕:“你作甚?”
柴火妞看着被他滋湿一大片的墙角,却是走过去幽怨道:“阿哥,你尿在我睡觉的地方喽。”
那甲士闻言,顿时换上一副不耐烦面孔:“滚远,谁是你阿哥……”
噗——
冷不防一柄锋利的青铜短剑,由下至上刺入那甲士下颌,剑身穿透整颗头颅,又天灵盖钻出一截剑尖,将那甲士头上的铁盔高高顶起。
扑通——
柴火妞握紧剑柄用力拔出,那甲士穿着铁甲的沉重身躯,立时砰然倒地。
这声音引起了城墙上周围人的注意!
但,手里拿着兵器的老弱妇孺们,只是神色漠然的看着这一幕,无人惊慌也无人喊叫。
他们就那么默默看着,看着柴火妞,用青铜短剑割了那甲士头颅,又从怀里掏出一捆细麻绳,顺着垛口翻出城墙外,最后一头扎进护城河里。
稍后,老弱妇孺们眼看着柴火妞,成功爬上护城河对岸,神色终于不在漠然,转而纷纷开始懊悔惋惜。
“好不容易有一个落单的……”
“早知道我该先动手的……”
“竟让一个女娃抢先……”
“走吧,别让贵人当叛逆抓起来喂蚊子……”
一通扼腕叹息后,所有人一哄而散,城墙拐角处出现一片真空地带,只留一具穿着铁甲的无头尸体,静静躺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队番禺甲士急匆匆找来,发现了同伴的尸体。
为首甲士大怒,看向真空地带之外的老弱妇孺们,怒吼道:“谁干的?”
老弱妇孺们被吓得直缩脖子,互相推搡着逃得更远。
呛啷——
为首甲士拔出铁剑,指向那些逃跑的老弱妇孺,咬牙切齿道:“皆是逆贼家眷!杀光了他们,为我幺弟报仇!”
“少君子你看,这里有根绳索……上面还有新鲜血迹……逆贼想必是逃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