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彻底在越人心中,树立起太阳神帝统治之法度信用!”
“如此,则余下万事,理应顺遂!”
这番话,他是用雅言说的,一众越人军将纵然都在学习雅言,却只听得一知半解。
诸文官则干脆不在吃喝了,尽皆集中精神竖着耳朵,倾听秦墨叙述。
秦墨头也不抬,继续奋笔疾书,嘴里也继续道:“两万六千余部族降兵,按照以往之法整编既可。”
“打散部族,重组什伍,自原有一万五千越人兵将中,抽调军法思想过硬者,充任军官……”
“至于一万两千余精锐降兵,其中百将以上将领,尽数甄别剔出。”
“百将以下基层军官,若有番禺士族,也需一并剔出。”
“空出来的军官职位,同样自原有之一万五千越人兵将中抽调,以军法思想过硬者替代……”
诸文官此时又开始吃喝了,一边吃喝一边倾听秦墨叙述,倒也不甚着紧。
因为,秦墨从下笔开始,唾沫星子喷了半晌,所言却并无出奇之处。
换句话说,秦墨提出的整编之策,诸文官也能想到!
尤其是老王贲……
自从秦墨回来,便一直被嬴政忽略的老王贲,此时心里也平衡了不少。
【这些话,都是本侯跟陛下说过的,甚至还要更周全一些。】
【嗯,你大爷还是你大爷,总算扳回一城了,否则总被年轻人比下去,也不是事啊!】
【若是父亲王翦在此,不知能否有更全的整编之策,为我王家再争荣光……】
老王贲抿着小酒,自顾自的头脑风暴。
而秦墨,还在巴巴不停的叙述:“整编期间,诸君不可懈怠宣教官之职,寓教于乐不能停,尤其要关注降军兵卒之所思所想。”
“必要时,可在寓教于乐之外,让降军与原有越人兵将一起,进行忆苦思甜……”
诸文官听到此处,尽皆为之一愣,赶忙停下胡吃海塞,集中精神听讲。
这是新词!
显然这位年轻的宰相,又有甚么天马行空的古怪法子了!
若不仔细听讲,误了军国大事,那么非但捞不着功劳,回头还要承受嬴政的怒火!
老王贲此时也已从头脑风暴中回神,下意识插嘴问道:“秦相,何为忆苦思甜?”
秦墨随手把毛笔扔进砚台里,答道:“所谓忆苦思甜,乃是回忆往日种种不堪的苦难,思及今日丰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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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易。”
“介时,诸君可从原有越人兵将中,挑选一些有代表性的兵将发言,让他们回忆被番禺鸟王压迫剥削的痛苦,再让他们说说,如今在太阳神帝统治下的生活。”
“两厢一对比,自然便能知晓,归顺太阳神帝,是何等正确。”
“如此,当可巩固降兵归顺之心态!”
他嘴里说着,顺手一指坐在筵席末尾,正端着一盘子红烧肉猛刨的炽,那他做例子道:“便如这位少年屯长,炽。”
“这娃子以前是铁山族之族众,我初见他时,又黑又瘦又矮,饿得皮包骨头,一颗大脑袋,占了全身一半的重量。”
“如今再看他,已是手下管着一屯战士的少年屯长,此次随我迎击番禺军,更立下许多战功,因而得以与陛下共饮。”
“而且,当初的瘦小少年,短短不到半年光景,便壮硕的像一头牛犊子,硬是能将一位大他十几岁的部族兵女首领,入得服服帖帖,乖乖率部投降,此刻已然有了孕吐……”
老王贲:“……”
诸文官:“……”
小伙子不愧是秦相的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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