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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在千里镜里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击掌道:“打射得好啊,继续集群攻击下一架!”
墨家官员根本不用他来指挥,已经在喝令越人战士,调整投石机射向,瞄准另一架云梯车。
与此同时,番禺王看到那架云梯车被集火摧毁,却是脸上的喜色一滞:“这……这怎么……加快速度推进云梯车,快!”
云梯车被摧毁,等同于是在摧毁他的必胜心,摧毁他的心理防线。
他不可能不急切!
呼呼呼——
而就在番禺王急的跳脚之际,城关后又飞出一波石弹雨,砸向另一架云梯车。
番禺王眼睁睁看着那架云梯车,被一颗石弹砸坏了木轮,趴窝在原地,嘴里的急声催促,顿时便停下了。
他知道,云梯车指望不上了!
照这个速度,根本推进不到城墙前,几架云梯车就得全报销了。
终究,还是要靠三千攻城士卒,以及他们抬着的梯子,加装了铁钩的梯子!
而此时,三千攻城士卒,已经逼近到城墙下,两方弓弩手再次展开对射。
先登士卒也不指望自家的弓弩手,能压制城墙上的叛军弓弩手了,直接举着盾牌抬着铁钩梯,便往低矮城墙下冲。
然后,冒着巨大的伤亡,将梯子搭在墙上,往后狠狠一拽,使铁钩抠死城墙。
城墙上的越人战士,立即合力使用撞木,狠狠撞击梯子,比昨日费力了许多,但也不是不能撞倒撞翻。
再然后,便是昨日傍晚上演的那一幕。
敢于攀登梯子者,皆被五花八门,又毒辣无比的守城武器,饱和打击!
接着,便是先登士卒出工不卖力,只在城墙下瞎嚷嚷壮声威!
番禺王看到这一幕,鼻子都快气歪了,也不顾得战场凶险了,催马出前奔到那攻城大将身侧。
攻城大将惊讶不已:“大王,您怎……”
噗——
番禺王二话不说,拔剑斩了他头颅,怒吼道:“弓弩手,给孤王射死那些不敢登城的懦夫!”
番禺弓弩手们为之呆滞,但等回过神,却是纷纷将射角压低,射向城墙下那些出工不卖力的同袍。
先登士卒背后中箭,顿时倒下一片!
番禺王声嘶力竭的怒吼道:“攻上去,若不然,全队皆斩!!!”
剩余的先登士卒,眼见番禺王亲自前来督战,并且已经暴跳如雷,侥幸心理霎时消散一空。
他们知道,攻上去,还有活路。
若攻不上去,以番禺王的尿性,说全队皆斩,便是一个也别想活。
“嗷嗷嗷!!!”
先登士卒鼓起余勇,狂吼怪叫着给自己壮胆,再次开始爬城。
一时挤不上梯子的,便搭人梯。
守城的越人战士,顿觉压力山大,滚木礌石金汁羽箭,不要命的往下招呼。
使用狼牙拍和夜叉檑的力士,更累得直吐舌头也不敢停下!
“叼毛的番禺鸟王,够狠……”
鲲恨恨骂了一声,而后放声吼道:“白灰全撒出去,挡箭棚掀翻出去,阻拦敌军,撤回内墙!”
越人战士也心知是守不住外墙了,毕竟实在太过低矮,对方只要肯拼命,没有爬不上来的道理。
于是,越人战士们听到鲲的呼喝声后,立即将身边的生石灰粉,一股脑的全撒下去,用来遮蔽抛射箭支的木棚,也全部掀翻下城墙砸人。
霎那间,城墙下变成白茫茫一片,比烟雾弹还烟雾弹!
先登士卒哪怕直接捂住眼睛,也根本防不住这般恐怖的白灰泼洒。
因为,人总是要呼吸的!
可只要呼吸一口气,也觉口鼻灼烧,五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