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便把冯劫给卖了,一副你不要殃及无辜的可怜样儿。
冯劫好悬被气吐血:“李斯,你……”
秦墨哭笑不得摆手道:“好啦,好啦,本相哪有如此小肚鸡肠,诸君想多了。”
冯劫愤愤瞪了李斯一眼,但对秦墨之言,却同样不屑一顾,嘿然道:“我手下御史张苍,就因为当初在学馆多说一句话,质疑秦墨独创的数算之术,如今还在塞外草原没回来哩。”
李斯和诸文官闻言,似乎也想起有这么一件事,不禁齐齐打个冷颤。
秦墨:“……”
秦墨无语莞尔道:“这让冯大夫说的,本相简直就是狭隘至极了。”
“你只说张苍在塞外草原未回,怎不说他立了多大的功勋,陛下为他封了多少等爵位?”
冯劫顿时哑口无言,张苍和韩信驻守草原,辅助诸公子建国,始皇帝是相当满意的,爵位封赏给了又给。
两人但凡回朝,必然可为中枢大员,或高级将领!
秦墨扫视一眼以博士为主的文官们,放缓语气道:“本相调你们来治理越人诸部,一来是确实缺少治理人才,二来是你们皆参与编撰了宣教官教材。”
“本相需要你们将宣教官教材,先在越人身上实验一番,为越人族众灌输忠君之思想,为越人战士灌输护民之思想。”
“如此,收服百越之地后,当可人心稳定,无叛乱之忧!”
诸文官面面相觑,终于正色起来,齐齐揖手道:“秦相放心,吾等定然遵从,将宣教官之教材思想,灌输给治下越人。”
“那边有劳了!”
秦墨揖手还礼,而后不在多言,骑马追上前方的扶苏和虞姬、吕雉等人。
诸文官心中郁闷尽去,只觉畅快。
唯有冯劫和李斯,对视一眼苦笑摇头。
随驾文官确实大半都参与编撰了宣教官教材,可他们俩每日事务繁忙,陪着嬴政处理国事,哪有许多闲工夫,却是根本没有参与。
所以说到底,秦墨把他们俩弄来,说白了还是想整治他们。
毕竟,有扶苏这位太子殿下坐镇,纵然有官员骄横,不好好治理归附越人,也可由扶苏直接处置。
他们俩,其实可有可无,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
……
队伍在山路上行了半日,至天色将暗时,才在一处山坳里停下扎营。
山坳出入口,秦墨派越人战士守住,四周高山便是天然寨墙。
然后,在山坳里扎下简易帐篷,一晚上便能对付过去。
住的随便对付,吃的却不能随便对付,否则别说文官和通译们撑不出,背负着粮草甲械赶路的越人,也同样撑不住。
所以简易营地扎下之后,秦墨便汇通少年兵和越人女子,亲自为所有人,做了一顿肉臊子面条。
肉臊子是路上猎来的野味,面条则是嬴政支援的粮草中有面粉!
众越人是第一次吃面条,甚至是第一次吃麦制品食物,虽觉口感怪异,却是难以抗拒的美味。
包括五千战俘,亦按照秦墨吩咐,供应同等饭食,也吃上了肉臊子面条。
“别吃太多,给撑死几个。”
秦墨端着面碗,边吃边巡视营地,见那五千战俘一个个宛如饿死鬼投胎,不由想起当初在塞外头曼城的一幕,赶忙提醒道。
这两天,战俘在御驾营地,根本没吃上饱饭,猛一吃太多,保不准真能撑死几个!
“喏。”
张良也端着面碗正吃呢,闻声赶忙答应,去嘱咐打饭的越人女子,只给那些战俘吃一碗。
虞姬跟在旁边,似乎也想起当初的事情,便对吕雉解释道:“你有所不知,当初仆随君子征伐草原,抓捕十余万蛮夷战俘。”
“后来君子想要以夷制夷,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