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为之一散,陷入混乱。
这时,那些随雄壮剑客杀回的同伴,被秦墨挑落两人,又被虞姬刺伤一人,余下也已悍不畏死杀至,与火头军混战一团。
他们骑的马匹,皆未装配马镫,以及高桥马鞍,更无甲胄护身,与火头军对拼,往往触之即落。
但凭着送死一般的打法,落马也拼命砍马腿,愣是将火头军阵型彻底搅乱,速度也迟滞下来!
等火头军将他们乱刀分尸,又将那使铁锥的雄壮剑客射成刺猬后,秦墨和虞姬追着那些逃遁剑客,已经进了沼泽深处。
放眼望去尽是一丛丛枯黄芦苇,却不见秦墨和虞姬的身影!
哞--
小犀牛发出惊慌叫声,想要挣脱拴着自己的绳索。
火头军却没功夫管它,分出一伍回去报信,顺便收拾河滩上放哨的家伙,余者以驭犬禁卫为首,毫不犹豫追向沼泽深处。
有细犬开道,追踪倒也顺利。
沿途也发现了几具剑客尸体,以及无主战马,看样子是为了断后,被秦墨和虞姬斩杀了,
但随着越加深入沼泽深处,令众人沮丧的事情发生了。
干涸的沼泽越往深处,积水之地越多,最后一滩滩的积水,彻底连成片,变成延绵的浅浅水泽。
芦苇丛也越发密集,细犬再难寻到踪迹!
火头军不甘心,想要继续追寻,可在密集的芦苇丛中,却迷了方向,兜兜转转不知多久,细犬都差点被鳄鱼咬死。
直到王贲率领的支援部队赶来,一路焚烧枯黄芦苇丛,才算给他们指引了方向,成功与大部队汇合。
“君候,吾等无能,跟丢了秦相与谒者虞……”
火头军百将下马站在水泽中,向王贲请罪并讲明情况。
众火头军卒也下马请罪:“请君候责罚。”
军法写的明明白白,失主将者全队皆斩,他们跟随秦墨前来,却弄丢了主将,确是大罪无疑。
王贲苦笑,摆了摆手道:“乃是秦相救人心切,不怪尔等,且戴罪立功吧,找回秦相,罪责自免。”
嬴政给他下的命令,是找不回秦墨提头来见。
现在秦墨吉凶未知,他也自身难保呢,又怎会去责怪这些已经尽力的火头军。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秦墨!
“喏。”
众火头军惭愧退下。
王贲向身旁亲卫传令道:“大肆焚烧芦苇,制造浓烟,秦相只要看见,必会给予回应。”
“另,快马将最新情况传回给陛下,这沼泽太过广阔,还需增派人手寻找!”
“喏。”
亲卫们领命,各自去办事。
稍倾,滚滚浓烟升起直冲天际,在沼泽上空尤其显眼。
……
……
“君子,后方有浓烟!”
虞姬指着远处天空中的烟柱,欣喜向秦墨道。
秦墨此时正张弓搭箭,威慑马力消耗殆尽的剩余剑客,闻言便道:“点燃芦苇,制造浓烟回应。”
剑客们大惊,将剑架在俩娃娃脖子上,喝道:“尔敢?浓烟升起之际,便是这二子人头落地之时!”
秦墨脸色冰冷,漠然道:“二子伤一根毫毛,彼辈皆死,放下二子,可绕彼辈性命!”
一个人威胁十几人,看似有些可笑,可剑客们却是意动了,沉吟看向队伍中间的一位年轻人。
显然,他们是惧怕了秦墨神勇,想要用俩娃娃换一条生路!
两方一时陷入对持,谁也不敢妄动。
半晌,剑客中间那位年轻人排众而出,向秦墨揖手一礼道:“敢问,当面可是华夏第一勇士秦墨?”